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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ldo;问你几个问题……海是什么颜色？&rdo;

他斜了他一眼，看怪物似的。&ldo;蓝色。&rdo;他无奈地答。

&ldo;耗子的天敌……&rdo;

&ldo;猫。&rdo;

&ldo;姚明穿几号球衣？&rdo;

&ldo;11号。&rdo;

&ldo;小北的耳朵是什么样的？&rdo;

&ldo;薄薄的小小的，有点往外翘，右耳外廓上有一颗小痣。&rdo;他答得不假思索，引得令狐侧目。

&ldo;怎么了？&rdo;言玉皱着眉问。

令狐霍地一下站起身来，满腔怒火无处可泄，颤抖着手指着他的鼻子，&ldo;你还是不是人？居然……居然勾引我家小北！&rdo;

&ldo;谁是你家的？&rdo;他连忙上去捂住他的嘴，制住他挣扎的身躯，&ldo;小声点！想让别人听见吗？&rdo;

好容易平静下来，他开始拷问，&ldo;说！是什么时候的事？小北是不是被你强迫的？&rdo;

&ldo;强迫个鬼！&rdo;言玉给了他一个爆栗，无可奈何地交代出来，掐头去尾含混过去。令狐显然不大满意，还要去找小北核实，却被他一下子逮住，武力恐吓一番，才暂时止了心思。

&ldo;你们也太不拿我当朋友了，害我还误会了那么久！&rdo;他挠挠头皮，仿佛仍然想不通，小声嘟囔说，&ldo;真不知道你们俩怎么会走到一块儿！&rdo;

又是一年除夕，举家团圆的时候，小北却想偷溜出去。

&ldo;去哪儿啊？&rdo;范家夫妻俩不放心地问。

&ldo;我初中同学，让我去她家玩儿一会儿。&rdo;她忐忑地应。

闺女长大了，他们却更加操心起来。怕她一个人出去会不安全，千叮咛万嘱咐，差点跟着她送到楼下。

言玉站在墙角背光的一面，跺着脚驱寒，有细碎的声响。见到来人，眼里的光顿时明亮起来。

&ldo;我来晚了，&rdo;话音刚落，小北就被他拉住了手，&ldo;你等了很久？&rdo;

她哎呀一声，&ldo;手怎么那么冰？&rdo;

&ldo;帮我暖暖就好了！&rdo;言玉笑得柔和，伸出手捧住她温暖的脸颊，幸福全都溢在了脸上。

没到凌晨，烟花零散，还没绽放出最美的姿态。公园的草坪上，人流稀疏，两个人找到位置坐下，周围有成双成对的陌生情侣，偶尔的亲昵动作总让他们莫名的尴尬。

也许是因为光线昏暗，小北挣扎许久，终于壮着胆子靠上了言玉的肩头。分量很轻，可那样的依偎让人没来由地心动，言玉愣愣地，不敢轻易动弹。

气氛没能维持太久，又被一对年轻夫妻破坏。在他们视线可及的地方，两人亲热拥吻，小北只觉得耳膜发躁，甚至连唾沫交换的声音也隐约察觉到，正想开口，言玉却在这时出声，&ldo;要不要去别处逛逛？&rdo;

&ldo;嗯。&rdo;她求之不得。

沿着河边散步，两个人手拉着手。小北从包里接连拿了东西出来，&ldo;对了，这时我给苏叔叔买的手套，还有，阿婆的手老是喜欢生冻疮，这是给她买的药膏。&rdo;

&ldo;那我的新年礼物呢？&rdo;他期待起来。

&ldo;什么新年礼物？&rdo;她只是顺便买了这些而已。

言玉的脸沉了下来，委屈的表情像是在说&ldo;为什么连他们都有礼物而我却没有&rdo;。

小北为难起来，没等到出言开解，他却别扭地偏过头来，&ldo;要不你补偿我一下？&rdo;他暗示地点了点自己的脸。

迟疑一瞬，尽管害羞，她还是不忍心拒绝。左右张望了下，踮起脚尖，迎上他乐盈盈的侧脸。一吻之后，言玉脸上的笑容彻底漾开。

捧着她的面颊，一切自然而然。唇与唇的接触细腻美好，轻柔摩挲，心脏都颤抖起来，渐渐加深，牙齿会生涩地碰在一块儿，悸动难耐。

彼此的鼻息也都那么清晰，在心头慢慢放大，剧烈地回响，仿佛要把人掩埋过去。小北昏沉的脑袋渐渐清醒的时候，两个人额头亲密相抵。他的眼眸里有闪烁的光，让人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