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秀你去打盆水来。”
瑾秀将水打来,容琦抬起头看临奕,从他的眼睛中猜测出大概的意思,于是她伸手将那块玉牌放进了水里。
玉牌渐渐沉入盆底,那刻在玉牌上的两条玉龙竟然慢慢地游动起来。
像两条真真实实的银龙在水里穿梭。
这世上竟然有这等宝玉。
“这块玉牌是真的。”
容琦点点头,驸马这是在帮她,不然让瑾秀端水来的应该是她,驸马为何如此,现在她已经无暇顾及了,这半夜入宫的口谕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看瑾秀这个不太善于处理的样子,显然皇帝突然召长公主入宫这件事绝对不经常发生。她做长公主的这段时间没有做出什么值得皇帝上心的大事……
“瑾秀,去将那御丞叫来,本宫有话要问他。”
瑾秀应声去了,一会儿功夫领来一个人站在门外冲容琦行礼。
容琦道:“圣上怎么说?”
那御丞老老实实地回答,脸上多的是平静没有太多的慌乱,“圣上看过奏折本来要就寝,然后……”他眼睛上挑皱着额头小心翼翼地看了驸马一眼。
容琦看了他一眼,“无妨,你说吧!”
御丞道:“是安定大将军的密函。”
御丞说完这些脸上一阵轻松,就像完成了任务一样。皇帝疑心甚重绝对不会将心中的真正想法说出来,所以再问下去也是无用,容琦点点头,“你退下吧!”
将军的密函里会说些什么?她早在收到那个碎裂的“同舟共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位将军他并没有远在边疆战场,就算他不在都城,他至少就在这周围。
她的日子刚过的舒坦一点,他就跑来搅和,他能在密函里说什么?难道还说她没有谋害亲夫不成?
大概是她之前受过小三的迫害,而那将军夫人大概轮廓又与那小三相仿,她对一个有妻之夫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再加上那些和她和安定大将军要好的臣子,一看就是作恶良多的奸臣,她来这段日子实在听了不少关于他们的劣迹,更何况位居要职,手握重兵的臣子实在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他能将长公主控制于股掌之间,却连一个名分都不给她。
她实在不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她喜欢文静初的爽快,二少的洒脱,驸马虽然沉闷可是还能慢慢地培养感情。
她对宫里的一切实在不熟悉,实在不应该就这样只身入宫,上一次传出消息只是她无奈之举,而且她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有那样的好运气。
容琦抬起头看看临奕,关键时刻在她身边的人,就是驸马了。他了解皇帝,了解政局是可是如果驸马也入宫,那公主府万一有什么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