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尸体,孟双林很平静,她想,如果不杀死对方,死的就是李莲花和她,这是一场正当的自卫,从道德和法律方面,她都毫无过错。
有李莲花在,她胆子大了一些,和他一起在死者身上寻找身份线索。
衣服、鞋子、武器,这些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可以证明他们的身份。
李莲花走到那个吞毒药自尽而死的刺客面前,他用剑从死者沾了血迹的衣襟上削了一片布料仔细闻了一遍。
他双眸微凝,道:“这是金鸳盟药魔的药,看来这些人是金鸳盟的人派来的。”
金鸳盟,这个词孟双林还记得,是莲花楼里的反派组织,而这个组织的主人笛飞声表面上是大魔头其实是个一心只想当天下第一的武痴,但他有个叫角丽谯的属下,深爱着她,并且为了她做了很多坏事,至于具体做了什么,之前翻微信摸鱼群里都没细说,所以孟双林也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惹上这个组织,是件麻烦事。
扫了一眼满屋的尸体,孟双林总算明白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她问道:“我和金鸳盟从来没有交集,他们抓我一定是有所图谋,图的是我的内功心法么?”
李莲花未置可否,他有些累了,顺势慵懒翩然地坐在地上,缓缓道:“金鸳盟此次行动未果,必然还会继续派人来。他们能通过我来找你,必然是已经去过四明镇和东渠镇打听到你和我之前在一起过。既然已经暴露,我们也不必需急着去百川院了,还是先修修我这个住了快十年的楼吧,接下来少不得要招待不少客人。”
“不,我还是先将内力传给你。”孟双林走到他跟前蹲下。
李莲花若身无内力,那他和她迟早要死在前赴后继的刺杀之中。
随即,她将体内的八层内力传给了他,还余两层用来临时抱佛脚习武,以免关键时刻又被挟持用来威胁李莲花。
等到二人恢复体力,外面已是明月当空,如水的清辉自窗间流泻而入,挥洒在李青莲的脸上,那张如雪中梨蕊般隽雅的面容,潋滟生姿。
孟双林本只想看一下他的气色如何,但只是一眼,就被摇曳的光影下这张俊逸流彩的脸深深吸引住,心为之动,魂为之荡。
起初见到他时,孟双林并没有觉得他的颜值有多么的惊人,只是觉得那怡然洒脱的气度十分熨帖令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就像鱼喜欢水花草喜欢太阳那么自然,可是此刻她忽然觉得他美的惊心动魄,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他皮肤真好呀,古人造的“肤若凝脂”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可真的一点也不夸张,脸上的皮肤好像连毛孔都看不到,是因为屋内光线太暗了有月光滤镜让人看不到毛孔还是他本身皮肤确实如此细腻呢?孟双林忍不住想凑近点看。
忽然,面前这张脸眉毛微微一挑,嘴角弯出一道春风般的笑容,惊得她立刻蹿了起来,假模假样地开始收拾地上的残桌。
李莲花睁开眼,“嗯”了一声,尾调拉的极长。
孟双林听着这声音似乎夹杂着些许戏谑,脸上顿时发热,她想,她一定脸红了。不过还好屋内还没点灯,这么暗应该看不见。
李莲花站起身,见屋里的黑影手忙脚乱的,叹了一口气,道:“先去埋了这些人吧,夜里看不清,屋子白日再修整。”
于是二人拿了铁锹在远处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大坑将尸体埋了。
当孟双林回到莲花楼二楼准备将就着睡一晚的时候,身上混杂着血腥味、泥土味、汗味以及野草汁的味道,闻之作呕,身上也是粘腻一片,十分不舒服。
但这就是江湖,表面上快意恩仇四个字很潇洒自在,其实背后是各种犯罪和游走在犯罪边缘的勾当;表面上是游历四方,其实背后是各种不便利,不像后世,飞机高铁几个小时就能从中国最南边到最北边,然后住在酒店里,随时可以洗澡。
困顿的孟双林胡思乱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在莲花楼外用椅子搭的床,李莲花躺在上面,距离太远,她看不到他是睡了还是没睡。
她把头垫高了一点,侧过身体看着他的身影,心里的不安逐渐消散。困意终于驱赶了所有惶然的情绪,让她沉沉睡去。
次日,孟双林和李莲花开始清洗并修整莲花楼,她一点也不惊讶李莲花有齐全的修理工具,什么锯子、斧子、凿子、角尺……应有尽有,甚至一种工具还有好几种尺寸。
她见李莲花正将断了腿的桌子用新的木片钉起来固定,好奇地问:“当初这栋楼不会是你亲手造的吧?”
李莲花道:“自然不是,那是九年多以前我雇人拆了一艘木船残骸改建的。多年来,我带着这小楼去了不少地方,风吹雨淋,上下颠簸,已不知腐朽破损过多少地方了,野外之地不好雇人修理,渐渐地就自己动手做了。”
花了两天的时间修完破损的楼,他们终于再次上路。
这次,除了做玩具雕些小东西卖钱挣生活费,孟双林又多了一份功课,每天晚上还得跟李莲花学习轻功和基础剑术,这都是为了应对之后随时可能出现的刺杀和绑架。
孟双林毕竟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没有任何基础,所以她还得从扎马步以及跑步开始训练核心以及肺活量,而且是在赶路的过程中扎马步。
好在有之前一个多月逃命锻炼出来的底子,孟双林还算比较轻松地完成这些基本功,她甚至还能分心看看窗外的风景。
此时的心态和以往大-->>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