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跟你说这些的?&rdo;
李然盯着他,一脸严肃,江逸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抬眼悄悄瞥了眼江诀,又看了看身边的小六子,抿着嘴想了片刻,一脸无辜地问道:&ldo;可是爸爸,小六子说,父皇昨晚已经给逸儿种了小弟弟的?&rdo;
这是谁教的孩子?
众人额上一黑,小六子恨不得自个儿立即消失不见,李然脸上则是红白交加,江诀假意一咳,拍了拍江逸的小脑袋,说了声吃饭,江逸竟然很是听话,二话不说便照做了,李然看着他二人一脸臭味相投的模样,无奈地揉了揉眉眼,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正在这时,帐外有人来报,说柳昭仪在外求见。
脉脉含情
柳雯进来后,睨了李然一眼,那一眼怪异之极,并不像她平日的样子。
李然被她看得一愣,心中一个咯噔,明白过来之后,几乎恨得有些牙痒。
怎么这么私密的事,会搞得人尽皆知呢?
江诀警告味十足地瞥了她一眼,李然假意一咳,掩饰住心中的尴尬,讪笑着说道:&ldo;吃过早饭没?&rdo;
柳雯倒没有被他的奇言怪语唬到,笑着说道:&ldo;不用了,我已用过早膳,皇兄且快些用膳吧,否则有人该赶我出帐了。&rdo;
这话一说,李然耳根一红,一脸不敢置信地望了望她,又望了望江诀,问道:&ldo;她怎么会……&rdo;
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表达心中的讶异,江诀了然地点了点头,夹了一筷子菜放入他碗中,说道:&ldo;一个在大婚之夜敢跟朕谈条件的女子,你能奢望她有多守规矩?&rdo;
柳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脸自在地喝着小六子给她沏的茶,神色淡定,依旧是往日那个高贵典雅的女子。
江诀吃了几口饭菜,淡淡问道:&ldo;那事有眉目了?&rdo;
柳雯点了点头,说道:&ldo;照打探回来的消息看,他应该是中了我们留国独有的迷药,此药由阿芙蓉所制,噬人心智,磨人意志,一旦成瘾便终生离不得它,由于太过狠辣,所以就被我父皇禁了,懂得制此种迷药的只有一人,姓弁名和,原是宫中一名御医,后来犯了事被逐出宫去,想不到倒给司邈找了去。&rdo;
&ldo;噬人心智,磨人意志?果真有你说的那般厉害?&rdo;
江诀脸带不信地挑了挑眉,柳雯还未回答,李然倒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二人脸上皆是一愣。
江诀到底沉得住气,见她脸带讶异,适时插了话:&ldo;他跟在邑人身边学过一段时间稀奇古怪的东西,知晓此事也属正常,你无须惊讶。&rdo;
这邑人乃是北烨的传奇人物,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原想封他做辅相,可惜此人胸无半点野心,只喜爱闲云野鹤的生活,便挂了个太子太傅的虚衔。
先帝去后,他自然就成了江诀的帝师,不在朝中也不问朝中之事,只在江诀有求于他时才会指点一二。
他本人倒是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感兴趣,好比李然画的那些个新鲜玩意。
柳雯身在北烨,自然对此人有所耳闻,所以江诀一说完,她就会意地点了点头,脸上是一片了然之色。
李然当时正一口粥含在嘴里,猛地一咳,差点没把自己呛死,江诀替他拍了拍背,他抬头瞥了江诀一眼。
那一眼有多戏谑,江诀倒是明白,可惜柳雯看不懂。
&ldo;你那事安排得如何?&rdo;
&ldo;都已安排妥当,只等他明日在约定的地点现身了。&rdo;
&ldo;如此陷他于不义,就不怕他恨你?&rdo;
&ldo;他既然也是留国人,就不能坐视我留国被西平挟制而不理,也该明白我父皇如今境况堪忧,皆是拜司邈那个jian险小人所赐!&rdo;
提起西平和司邈,柳雯脸上全是恨然之色。
李然大概也知道一些内情,虽然对她老爹柳云龙没什么感情,不过看她这么孝顺,倒也有些动容和感慨。
他二人低声说了一番,小六子和江逸自然是听不懂,李然却听出了一些苗头。
柳雯走后,江诀忙着看殷尘捎来的奏报,江逸已经拎着短剑出去了,他如今倒越来越勤于练剑,几乎一天不落。
那小子出去的时候,还神道道地对着李然的肚子打了声招呼,李然拍了他屁股一记,继而就见他窜得没影了。
如此一来,帐中只剩下他和江诀二人。
李然见他忙着看奏折,正欲出去,江诀恻隐隐地喊了声小然,他脚下一顿,一脸没好气地问了句做什么,江诀就从他身后搂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