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含含糊糊,但廖文瑞忽然心疼起来,他明白那种一人孤军奋战的感受。
&ldo;都过去了。&rdo;窦玏说,&ldo;已经没有人阻止我们了。&rdo;
&ldo;那你妈妈呢?&rdo;廖文瑞还是不够安心,还有点紧张,&ldo;她是什么态度?&rdo;
&ldo;她……不算很支持,但是也不反对。没关系,这种事,多花点时间,总能想通的。&rdo;
廖文瑞恍惚间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如果他还在人世,想必又会怒气冲冲地说他不孝,扬言要把他赶出门……但是现在,他们甚至连斗嘴的机会也没有了。
年轻人开了荤,就容易继续期待吃荤。
晚上窦玏又猢猢地拱他,被他踹了一脚:&ldo;种马都有休息的时候呢,你他妈就不能消停会儿!&rdo;
于是窦玏只好消停着,眼巴巴地看着他。
廖文瑞一个白眼翻过去:&ldo;哎,躺着。&rdo;
&ldo;你要自己坐上来吗?&rdo;
&ldo;美得你,&rdo;廖文瑞一脸嫌弃地伸手过去,&ldo;廖爷用手给你榨榨汁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rdo;
半夜他们才成功地窝在一块儿睡觉,廖文瑞在黑暗里睁着眼睛:&ldo;窦玏,你让我咬你一口。&rdo;
&ldo;刚不是咬过了吗?&rdo;
&ldo;说正经的呢!&rdo;廖文瑞抓过他胳膊来啃了一口,&ldo;疼吗?&rdo;
&ldo;疼……&rdo;窦玏说,&ldo;满意了吗,睡觉吗?&rdo;
&ldo;睡。&rdo;
廖文瑞确认完毕,然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天过得真的像在做梦,如果真的是梦,那就醒得晚一点吧。
快乐休闲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宁静的夜晚过去,忙碌的生活又堵在前面。
为了避嫌,窦玏先一步离开。肖琛过来接他,在外面等着,他就在门口和廖文瑞依依惜别。
&ldo;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rdo;肖琛看着他们,心里对窦玏完全改观了:&ldo;我当年和我老婆都没这么腻歪过。&rdo;
好不容易把窦玏送走,廖文瑞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别墅,心里突然有种孤独感。
这种感觉和之前的感觉还都不一样,心脏上像被牵上了一根隐形的绳索,绳子的另一段握在另一个人手里。
他坐在钢琴前,一个人弹了很久的钢琴。
下午井宴过来,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发呆,一边拍身上一边说,&ldo;怎么了,在这儿当望夫石啊?&rdo;
&ldo;思考人生呢。&rdo;廖文瑞说,&ldo;宴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很多?&rdo;
&ldo;是变了很多。&rdo;井宴托着下巴,绕着他转了一圈,&ldo;嗯,很明显瘦了,减肥计划很有成效,再接再厉。&rdo;
廖文瑞:&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