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我绝对不会再按喇叭。”
她想顶回去,但是又找不到该说什么话,只好闷着头的捡花,他也沉默的把捡起的花交给她。于彩虹在心中诅咒道:什么花可以改变心情。邓婷错了,她一回家就要把这些耿汉碰过的花全丢到拉圾桶去。
捡完地上的花,她僵硬的站直身体,急着从他的面前消失似的,转个身就要逃回家。
“等等!”他叫住她。
“又怎么了?”她有些慌的口气,尤其邓婷一句玩笑话,问她是不是爱上他了,更使得她对他要退避三舍,恨不得自己现在是在外国。
“我想有件事你应该知道。”他玩着手中的车钥匙。
“什么事?”她迟疑的瞄着他。
“你妹妹没有告诉你吗?”他卖关子。
“什么?”她慌张了。
“我要到你家吃饭。”
于彩虹在最后一秒钟忍住了,她的手已经扬起来,花也差点就飞打到耿汉的睑上,但是她毕竟阻止了自己这种野蛮而且粗鲁的举止。
她做到了。
“谁请你的?”她用一种轻柔但绝对是致命的语气问道:“我记得我没有邀请你。”
“你没有!但是你妹妹有。”
“你答应了?”
“她显然比你会做一个好邻居。”
于彩虹的呼吸急促,不知道她是快气晕了,还是她正在安怃自己的情绪;她的反应叫耿汉既觉得好笑又充满了怜惜,她是那么焦虑的想保护自己的妹妹,把他当洪水猛兽般的防着,他觉得她不像姊姊,倒像是一个母亲。
“你不可以来。”
“我一向言而有信。”
“我不欢迎你!”她把话已经说得很难听了。“你得不到我的欢迎。”
“总有其他人不排斥我。”
如果她拉得下脸来求他,她会这么做的。“耿先生!请问你什么时候会回欧洲?”
“你关心我的去留?”
“你在台湾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没办完的事?”
“没什么重要的!”他不知道她的用意。
“那你快回去吧!”她的口气迫切的不得了:“台湾的天气多热,欧洲的气候一定比这里好多了,你何必留在这里受罪?这时候的法国蔚蓝海岸一定很适合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