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抱住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臂膀上,单臂环住她。
……
君湄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还是以前一晚的姿势那般,躺在他怀里,而他,依旧是死死盯着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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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上长什么了吗?
赵王移过来,啪叽一口亲在她脸上:&ldo;起床,看你赖到什么时辰了,秀娘都过来看了几趟了。&rdo;
秀娘过来了?
秀娘过来看到两人这般亲密的抱在一起睡?
她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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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赵王府
&ldo;你说什么,我爹爹为何下了大狱?我爹爹是刑部尚书,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抓他!&rdo;病榻上,冯珠珠听到来人禀报完冯万入狱一事,花容失色,顾不得还在病榻之上,强撑着站了起来。
一旁的承娘忙扶住她:&ldo;小姐,何必动气,听人慢慢说,你如今的身子……&rdo;
冯珠珠纵使强敛住心神,还是止不住的手心儿冒汗,她爹为何也学那许国公下了大狱,她可不要再学许君湄这个贱人,如今跟赵王是闹掰了,只有爹爹和齐王还能做她以后的屏障。
顾不得那么多,促声追问来人:&ldo;你快些跟我说我爹爹的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do;
承娘看着面目苍白的冯珠珠,心里咯噔了一下,小姐先前做事也太不瞻前顾后了,如今把赵王也彻底得罪了,若是老爷获罪,以后
这样被骄纵长大的小姐,怎会是从小在危机四伏的国公府长大的许君湄的对手?承娘不敢想太多,一个人,但凡在顺境中生活太久,思维都会固有化,她会觉得世人皆要顺着她,她会觉得做什么都该顺风顺水。
冯珠珠一直把齐王当做最后的倚仗,如今看来,齐王定是靠不住的。
那人低着头,将事情的始末原委原原本本的道来:&ldo;前段时间京城近郊翠屏山发现了一个铜矿,这个铜矿在未得到朝廷准许的情况下竟私自被人开采了,这个案子原本是又国舅爷荀候在调查,后面,加进来一个赵王。也是刚巧了,就在前几天,有一个叫栓子的人来告发,说是翠屏山铜矿案乃是老爷主使,就在今天,大理石来拿人,一股脑儿的将冯府上下全端了呀,老爷,夫人,少爷们,都下了大狱。&rdo;
禀报来者有家人在冯府之中,说到此处自然想起自己还在冯府的家人,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ldo;府里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都被大理石拿了去,小的在混乱中逃了出来,临走前夫人叫我来找您,让您务必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救救家里人,再不济,得把少爷……&rdo;
冯珠珠理了理自己零散的头发,凄冷一笑。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娘心里最惦记的还是哥哥。
&ldo;好了好了,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你回头偷偷去看看我母亲,跟她说,她说的事情我都放在心上了。&rdo;为掩饰心中的不安,冯珠珠拿着手里的帕子晃了晃。
承娘走上前来,递上一小包银子给那人:&ldo;这是王妃给你的,你该去打点去打点一下,也好叫老爷和夫人在大牢中少吃点苦。&rdo;
那人低头接下银子,连连答应。
冯珠珠听倒这里,眉心一跳,与那承娘说道:&ldo;承娘,再取一百两银子给他,就说打点之时跟狱卒说,只需叫我父亲和母亲少吃些苦。&rdo;
承娘听倒这句话,吓了一大跳,万没想到冯珠珠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去弄死别人,这些人还是应该跟她荣辱与共的家人,她低头进了内屋,又取出来一百两银子,交托在来人手上。
来人见到又来一包银子,强压住嘴角快要溢出来的笑,低头接过银子,连声道:&ldo;小人一定不会忘记王妃所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