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见状迅速清醒过来。他起身拉住她:“你干什么?”
温言呼吸急促,神色像是极度惊慌焦急下的强作镇定:“我出去一下。”
语毕她甩开他的手往门外走,却被他拽住:“你去哪儿?”
温言像是如梦初醒般,看着面前的人,眼神由怆慌逐渐变得空洞。
她低声喃喃道:“对啊,我去哪儿……”
陆渊轻皱了下眉。他安抚的拍了拍温言的背,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温言失神落魄的看着前方,目光毫无焦点。
“温言?”
陆渊有点担心的叫了她一声。
半响,温言轻轻推开他,缓慢的走到了床边。她坐下来,头深深的低着,手掩住了脸,再没了动作。
胸腔里像是有一团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压得她透不过气。她想喊出来,想诉说,却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能说给谁。
她与这个世界断绝了太久,早就不再期待能从这个世界得到丝毫慰藉。她恍恍惚惚的想,她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啊,她哪有那么强大。
陆渊俯身握住她的手腕,见她并没有哭,暗暗松了口气。
他沉声安抚:“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给你解决。”
温言目光无神的摇摇头,嘴里低声说:“你解决不了。”
陆渊蹲下身,耐着性子哄她:“你说,我尽力。”
温言看着他,沉默了几秒后忽然笑了,那笑容说不出的凄然悲凉。
“你们不懂。”
陆渊被她神色里的无望惊的一滞。他抚了抚她的头发,继续冷静劝道:“你现在情绪不好,我们先解决问题。”
温言怔怔的坐着,衣服不整,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陆渊看着她,心疼又无奈。
良久,温言哑着声音开了口。
“我想找一个人。他可能……会自杀。”
第19章葬礼
秦禹是在一间出租屋里找到的。
他吃了过量的安眠药,被发现时已无生命体征。
据说他走的时候,衣着整齐,平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般,面容有一丝的解脱轻松。
媒体不知从哪里得到了风声,第一时间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娱乐圈,未成年,网络暴力,单亲家庭,抑郁症,同性恋,自杀。随便怎么组合都是极具话题性的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