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寰宇深吸口气,表情也恢复如常,道:“我需要一个人在东院盯着晏天痕的一举一动,你非常合适,非常,但现在我不得不考虑其他人了。”
沈清和说:&ot;您的确该考虑其他人了,晏天痕知道我是你的人,他对我必然多有防备,不可能给我真正接触他的机会。
晏寰字道:“所以,你打算脱离我么?”沈清和失笑,说:“殿下,我还不想死。”
脱离主子的奴仆,只有死路一条
晏寰宇望着窗外,负手而立,说:“我不会对你赶尽杀绝,你走吧。沈清和说:“走了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晏寰宇说;“好。”
从那日之后,沈清和再也不曾私下见过晏寰字,就连晏宸霄,偶尔在路上见到他,也只当是见到了一个陌生人,与他连招呼都不曾打。
然而沈清和身上独属于瑾王府的标签,却是永远都不可能洗掉。
两日之后,晏天痕的线人来报,说是沈清和从晏寰宇那边出来之后,身上的伤势并没有加重,从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晏天痕听完,使叮嘱道:“沈清和那边你继续观察,有机会使对他施恩,此人虽然对晏寰字忠心耿耿,但两人之间也不是一点裂痕都没有,我们想要拉拢他,必然是要用见缝插针的法子挑拨离间,
那线人也是学院的学生,他听完之后便止不住笑了,道:“殿下,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
晏天痕一挑屑,道:“挑拨离间怎么了,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他若是能被挑拨,只能说明他意志不坚定,主子待他不够好。“
那线人笑了笑,恭维了几句便离开了。
当了这么多年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晏天痕怎可能继续单纯天真下去?
即便他这些年不在万法正宗,该往里面布置的钉子和暗桩,他一样不会少,甚至从整个九界天族来说,他们世世代代
都会往万法正宗布置钉子,只是数量不多罢了。
正式开学的日子马上就到了。
晏天痕至今为止也没再见到他的那位丹门师父。
虽然划分为丹门器门道门,但实际上每位弟子都要修习这三门的基础理论知识,用曾经的宗主的话来讲,那就是一通百通,知己知被百战不殆。
上课对于晏天痕而言算是轻松,毕竟那些先生讲的东西,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听过了。倒是其他不少弟子都听得津津有味儿,时不时的还能提出些问题来。
课程是从易而难,但晏天痕发现,在实操上面,这些先生可当真是一点都不手软,丝毫不考虑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