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水挠挠后脑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巧看到了从长廊经过的卢鑫。
&ldo;楼员外不要谢我,要谢就谢我们金掌柜,我只是个下人而已。&rdo;丁水指了指不远处的卢鑫。
刘员外想丁水手指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一个头戴黑色纱帽的人正想展厅走去,于是连忙上前道谢。
卢鑫被刘员外叫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身后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身材发福,头发有些灰白,个头不是很高,长着一张生意人的脸,卢鑫知道他,是刚拍卖的那张仕女图的主人刘员外。
柳员外向卢鑫道谢,道谢之余还诉说起了自己卖画的缘由,不出男孩儿所料,他确实是个生意人,经营者一间酒楼,一开始收益还算不错,但是近些年因为几家新开酒楼的冲击,自己的生意开始下滑,最后也是意料之中的破产了,这还不算完,这几个月家里的孩子忽然生了一场重病,需要的药材也都相当名贵,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积蓄了,才将这幅仕女图拿出来,本想要当了,但是当铺能出的钱根本不够买药的钱。
偶然听别人介绍,才知道这里开了一间拍卖行,听说能将自己的宝贝高价卖出,所以过来碰碰运气,但是没想到能够翻这么多倍,完全能够支撑后面的医药费。
&ldo;柳员外不必如此客气,咱们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罢了,在说您的拍品是经过专业的鉴定师鉴定过的,它本身就值这个价钱,所以要谢就谢您有这么一件宝贝吧。&rdo;卢鑫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男孩儿的背影,丁水对这位掌柜的崇拜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啊,多么高贵的气质,多么优雅的身子,多么出淤泥而不染,视钱财如粪土。
卢鑫穿过长廊,走到每人的角落,抱住肩膀开始颤抖。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钱人喜欢装逼了,因为这种装逼的感觉真特么的慡啊!
而于此同时,王府里面:
&ldo;说,王妃这阵子都在忙些什么&rdo;离天紧逼道。
老管家靠在墙角,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王妃有特意叮嘱他不让她告诉王爷,让他陷入的两难的境地。
&ldo;你到底是听本王的还是听王妃的&rdo;男人继续问道。
老管家的冷汗直往下流,思考着下面这句话该不该说。
&ldo;说。&rdo;离天看管家像是有什么顾虑似的,更是好奇。
老管家擦了擦汗。&ldo;王王王妃没嫁进来的时候,听听听王爷的。&rdo;他顿了顿,观察着离天表情,然而离天并没有什么表情,而是在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因为接下来的话一定比这一句有用。
老管家咽了口唾沫。&ldo;王王王妃嫁进来之后。&rdo;一咬牙&ldo;听王妃的。&rdo;
老管家不敢看自家王爷,把头压得很低。
离天皱眉――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只听见离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扑了上来,狠狠地握住老管家的手放到胸前,一脸的委屈,与刚才的霸道王爷简直是判若两人。
&ldo;吴老――&rdo;
管家眨了眨眼,王爷好长时间都不来这套了,他都差点忘记了原来他还有这一手,于是立马伸出双手表示投降。&ldo;奴才说,奴才说还不行吗。&rdo;
老管家和男人如此这般的道出了原委,男人摸着下巴,觉得老管家说的话,似是靠谱,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男人斜了斜眼睛,见管家一脸镇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姑且相信他吧,于是整装待发,准备把自己的王妃巡回来,这种独守空闺的日子他是过够了。
普陀寺建在一座山上,现在是冬季,树枝上压着重重的白雪,呈现白茫茫的一片。
普陀寺是湘淮香火最旺的寺庙,没到年夜之后的这几天,来上香的香客更是翻出了平时的几倍。
由于走山路,离天没坐轿子也没骑马,身边也就带着小五,山上人挤人,看着就眼晕,于是男人开始选择施展轻功抄小路走,这可就哭了不会武功的小五了,如同一叶孤舟,被激流冲刷的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