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己闯了祸,裴助教心虚地摸摸鼻子,但还是很快恢复了自信——他现在正处于易感期,这几天自家oga什么都依着自己,连平时不愿意配合的几个姿势都肯答应了,还有什么不能原谅自己的呢?
于是裴与屠恃宠而骄地提议:“媳妇,跟那些记者聊了那么久,应该休息够了吧,我们继续……嘿嘿。”
平教官默了默,才磨着槽牙道:“你刚才在记者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裴助教一脸无辜:“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咱俩本来就要结婚了,我也本来就是处于易感期啊。”
“…………”平教官看样子是很想揍人,然而这几天他因为心疼裴与屠,不想让他受易感期的折磨,而尽力配合,几乎被这姓裴的吃得骨头都不剩,此刻腰酸腿疼,尤其是身后火辣辣的,多走两步都能牵动那里,更别提抬脚踢人。
于是平墨平静地望着自家未婚夫片刻,然后奇迹般地压下了怒火,心平气和一笑,那刚刚收起来不久的猫耳朵便又冒了出来,身后的长尾巴习惯性甩了甩,在平教官两条白生生的小腿缝隙之间,可以隐约看到毛绒绒的剪影。
裴与屠这位正处于易感期的壮年alpha,脑子里负责运转黄色废料的细胞活泼异常,用不上一秒钟就想起了这条长尾巴缠在自己身上的销魂情形,喉结一滚,愈发觉得自家oga看起来秀色可餐极了。
可下一刻,美味可口的平教官就咻一下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绒绒、肥噜噜的白色小奶猫,此猫扬起圆脑袋,一双水汪汪的灰蓝色大眼睛望着裴与屠,倨傲地说:“喵喵喵喵喵喵!”
——跟抑制剂过去吧!
自从平教官变回猫,裴助教的性福生活就被迫告一段落了,他第二十次求自家oga原谅未果,正苦哈哈地对着自己喷抑制剂,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苗凡终于醒了!
苗凡是裴与屠的副手,曾经在遗荒基地负责扮演红蓝对抗中的“蓝军”,和平教官也算相识,后来又跟随裴与屠做了剿灭白洞的先锋,在抱着猫形平墨的时候,不幸被龙朗偷袭,刚好打中了要害,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一直处于昏迷中。
如今终于醒了。
裴与屠原本因为欲求不满格外烦躁,打定主意听到谁打电话都要大骂一顿,可听到苗凡的声音还是更激动些,暂时忘记了骂人,连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的情绪甚至感染了平墨,因为闹脾气,一直拿屁股对着裴与屠的猫咪闻言,也好奇地凑过来,跳上裴与屠的大腿,抖抖小耳朵,偷听电话。
得知缘由后,平墨也为苗凡感到高兴。
裴与屠怀疑自家oga这是要原谅自己了,心情也不由得更好。
刚经历过生死,两人都有些感慨,即便苗凡刚醒过来不到一天,还有些虚弱,还是忍不住多聊了几句。
苗凡:“裴头儿,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裴与屠:“我有件喜事要跟你说。”
“……”裴与屠撸着猫,谦让地说,“你先说吧。”
苗凡于是不客气道:“裴头儿,你还记得遗荒基地里,那个特别甜的oga吗?”
“……”裴与屠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可没等他阻止,苗凡已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口气道:“我怀疑那个oga不是军工大的小程老师,因为我在白洞的时候,也闻到了类似的信息素,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裴与屠:“!!!!”
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裴助教看了眼自家似乎要炸毛的猫,义无反顾地挂断了电话。
去他的战友情,再听苗凡胡说八道下去,刚有希望哄回来的媳妇又要飞了。
“嘟——嘟——”苗凡莫名其妙地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嘟囔道:“没信号了?”
正要回拨时,护士们提醒他该换药了,并以“刚醒来不能太伤神”为由,没收了手机。
换药时,护士们一直在兴奋地讨论什么“世纪婚礼”,苗凡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听到“裴与屠”和“平墨”的名字,才忽然激动地问:“你们说谁要结婚?”
“哦,你刚醒过来,还不知道,今天的新闻,很劲爆啊。”
“是啊,真没想到我男神居然是个oga!他那么an,那么a!”
“而且是个顶级oga呀,半个星城的alpha都被影响,哎呀,可惜我是beta闻不到,他的信息素真的那么甜吗?”
“我同学在联军大做校医,说今天快忙疯了,一开始是信息素暴走,引起全校alpha被动发情,结果处理好了alpha们,下午新闻就出来了,大半个学校的oga们都疯了,甚至还有未婚的年轻oga老师上着课忽然就哭了。”
“哎,我能理解,暗恋的alpha,突然宣布自己是oga,换成谁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他那么好看,身手又好,军衔又高,还年轻,标准的绩优股,一定有不少oga偷偷喜欢他……不过作为一个oga,我觉得好骄傲,平墨简直是oga之光!现在谁还敢说oga不如alpha?”
苗凡艰难地消化着,而后神情恍惚地问:“你们说……谁是oga?”
护士a:“平墨呀,就是跟你们一起剿灭白洞的那位特种兵!”
苗凡:“……可是,可是,oga不能参军,尤其是特种兵……你们弄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