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先生……」赛莱斯特犹豫不决。
「再考虑一下吧,」吉米说,「好像有点儿太敏感,可能会引起利害冲突。」
「我会需要你的帮忙,赛莱斯特‐‐当我需要的时候‐‐我可能在瞬息之间需要你的帮忙。我没办法预测是什么时候。如果是在三更半夜,而你人不在这儿……」
「不行,老兄,」吉米说,「我得先说清楚,我不希望有这种情形。」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儿,让我思考一下?」赛莱斯特喊道。
「而且,我必须告诉你,可能会有相当危险的情况。」
「总而言之,总而言之,」吉米说,「我不认为这是个好办法。亲爱的,你说是不是?」
赛莱斯特不理他。
「我觉得这太危险了!而且,一点儿不道德!人家会怎么说;你知道吗?」
「唉,不要吵了,吉米。」埃勒里说,「赛莱斯特,如果我计划得当,你会被直截了当地摆在刀口上。你现在还有机会逃脱,如果你想的话。」
赛莱斯特站了起来:「我什么时候搬进来。」
埃勒里微微一笑:「星期天晚上就可以了。」
「我会来的。」
「你住我的房间,我搬到书房去。」
「敬祝,」吉米酸溜溜地说,「两位共度一段美好时光。」
他看着吉米粗鲁地把赛莱斯特推进一辆计程车,然后自己气冲冲地往街道另一头摇摇摆摆走去。
埃勒里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他觉得精神抖擞,有种跃跃欲试的亢奋。
最后,他在摇椅上坐下来。
绕绳索的那只手。
拉紧。
结束源自开端。
偏执妄想症的循环性癫狂。
神,存在于指尖。
可能吗?
埃勒里觉得一种无边的安详就近在咫尺。
但是,他必须等待。
他必须向内在的精神堡垒汲取克制力,使自己能够耐心等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