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尼约曼沉重地呼吸了几下后,道:“问吧!”
我开门见山地道:“谁将那女画家青思推下楼去?”
尊尼约曼愕了一愕,道:“她注服了吗啡,神经失……”
我一伸手,捏着他肥肉横生的脸颊,五指一紧,他的口不由自主地张了开来,同一时间
我另一只手拿着的长针,刺进了他的牙肉里。以他的老到,仍禁不住全身痛得发颤,喉咙咯
咯作响,偏又合不拢嘴,泪水汗水同时流下。
我将针收回。
尊尼约曼不住喘气,对我的狠辣大感恐惧。
我平静如昔地道:“再有一句假话,下一针便刺进你的阴囊里去。只要你乖乖作答,我
一定立即放你。”
尊尼约曼道:“我服了,你问吧!只要你肯放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他并非那么易与,只不过在想着那能令他反败为胜的小手枪。
我将针锋移往他的下部,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更令他惊惧的是我的冷漠无情,不动丝毫情绪的平静,那比装腔作势更使人害怕。
我不断地向他施压,同时亦施予希望。
我道:“谁将吗啡注进她体内?”
尊尼约曼深吸了一口气道:“是黑手党!横渡连耶的家族。”
他也是老江湖,抬黑手党的招牌来吓我,同时试探我是否惯在外面行走的人。
我淡淡道:“是夏罗还是沙根?”这两人都是纳帝的得力助手,我在些故意漏出一点,
使他知道我并非毫不知情,也使他不敢冒险骗我,何况他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尊尼约曼全身猛震,道:“你怎会知道?”
我冷然道:“夏罗还是沙根?”
尊尼约曼颓然道:“是沙根。”
我沉声道:“是不是纳帝推她下去?”
尊尼约曼怒道:“她的而且确是自己跳下去,我安排了好陪纳帝一晚,岂知她忽地毫不
知相,嚷着要走,于是纳帝在大怒下命人给她注射吗啡,准备强来。谁想得到她神智迷糊下
仍会跃出露台,整件事便是这样,不关我的事,朋友!可以放我了吧?”
我记起了青思的说话:“我不会再让任何男人沾我一根手指。”
她以死亡完成了这承诺。
我解开了尊尼约曼的皮手扣,喝道:“走吧!你的车在那边,小心不要跌倒。”
雨止云开,四周可隐约见物。尊尼约曼搓着手,缓缓背转身,往房车的方向走去,才去
数步,停了下来,转身同时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更重要的消息。”
同一时间我手中多了另一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