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周敦颐&ldo;得圣贤不传之学&rdo;
周敦颐(1017~1073),字茂叔,号濂溪,道州营州(今湖南道县)人。他为官尽职尽责,断案公正清明。早在分宁(今江西修水)任主簿时,就因为清理积案果断准确赢得了百姓的称赞。后来他调任南安军司理参军,当时转运使王逵断案失实,因为他为人暴躁凶悍,所以没人敢提出异议,周敦颐却据理力争,最后甚至还要辞官:&ldo;靠滥杀无辜取悦别人,我不做这样的官。&rdo;王逵终于被他的正气折服了,冤案得以纠正。在担任提点广南东路刑狱时,为了了解案情,他不顾当地地形复杂、瘟疫流行的险恶环境,到处查访,为百姓洗雪冤情,最终因此得病,不得已移居庐山莲花峰。神宗熙宁六年(1073)六月,周敦颐去世,终年五十七岁。
周敦颐的人品很受时人的称赞,黄庭坚就称他&ldo;人品甚高,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rdo;。作为一个哲学家,他被后人奉为理学的开山祖师。南宋朱熹、张轼称他为&ldo;先觉&rdo;、&ldo;道学宗主&rdo;,他的主要哲学著作有《太极图说》和《通书》,其中《太极图说》是他学说体系的基础。《太极图说》一文虽然只有二百五十多字,但周敦颐通过对《太极图》的解说,以太极为本体,提出了他的宇宙和世界观,由阴阳刚柔的变化,说明了万事万物与人类的产生,进而提出了形、神以及性、欲、善、恶、仁、义、道等范畴、概念。朱熹称赞这部著作&ldo;粹然孔孟渊源&rdo;,&ldo;得千圣以来不传之秘&rdo;。可见它在理学史上的重要影响。
司马光为什么认为程颐&ldo;力学好古&rdo;
第四十九章
程颐(1033~1107),字正叔,他是程颢的弟弟,世称伊川先生。十四五岁时,与哥哥一起在周敦颐门下学习。十八岁那年,他进入太学读书。当时胡瑗在太学任教,有一次他用&ldo;颜子所好何学论&rdo;为题考试,当他看到程颐的试卷后,大加赞赏,立即召见他,并且给他安排了一个学职,不久程颐就名声大振。嘉祐四年(1059),程颐参加科举考试,在殿试时落榜,从此致力于钻研学问,兴办教育,不再应考。英宗治平、神宗熙宁年间,吕公着等大臣多次向朝廷举荐他,他都以学问不够为由,不愿出来做官。神宗熙宁五年(1072),哥哥程颐罢官回到洛阳,兄弟二人就在家乡讲学,&ldo;士之从学者不绝于馆,有不远千里而至者。&rdo;程颐讲学庄重有体,非常严谨,特别讲究师道尊严,著名的&ldo;程门立雪&rdo;的典故,就发生在这时。由于他们教育得法,培养了大批门人,从而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学术流派‐‐洛学。哲宗即位后,司马光等人再次推荐程颐,称赞他&ldo;力学好古,安贫守节,言必忠信,动尊礼法&rdo;,年过五十,不求仕进,请求皇帝加以重用;元祐元年(1086)三月他被召进京后,王岩叟又上奏称赞他是学者中的&ldo;完人&rdo;。召对之后,他被任命为崇政殿说书,成为皇帝的老师。他每次进讲,都要反复推明儒家经义,又常常对哲宗进行劝谏,议论时政,无所顾忌回避。后来他与翰林学士苏轼产生了矛盾,他们各自为首的两派互相攻击,苏轼一派的孔文仲极力诋毁程颐,把他贬得一无是处,说他是&ldo;五鬼&rdo;之首。于是在元祐二年八月,他回到洛阳继续从事教育。绍圣四年(1097)新派得势后,把他贬到涪州(今四川涪陵),在那里他完成了重要著作《易传》。徽宗即位后,程颐被赦免,于大观元年(1107)在家去世,他一生从事教育活动长达五十年之久。
程颐和程颢的哲学观点虽然小有差异,但他们哲学思想的基本倾向还是一致的,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程颐在哲宗元符二年(1099)完成的著作《伊川易传》代表了他的基本观点,这部书也是宋代理学的经典作品。他强调理是万事万物的本原,&ldo;万物皆只是一个天理&rdo;,但是世界上各个事物各有其特殊情形,各有其理,这就是&ldo;理一分殊&rdo;的思想。后人研究宋代理学,通常&ldo;二程&rdo;并称,实际上,程颢的主要贡献,一是为洛学的创建作了发端工作,二是培养了一批学生。而程颐比程颢晚去世二十多年,在程颢之后,他完成了对理学体系的改造,从而奠定了理学的基础。
横渠先生为什么成为&ldo;关中士人宗师&rdo;
横渠先生是士人对北宋著名理学家张载的尊称。张载(1020~1078),字子厚,今陕西眉县人。
横渠张载少年时代喜欢谈论军事,二十一岁那年他去拜见陕西经略安抚副使范仲淹,提出要邀集豪士,夺回西夏侵占的国土。范仲淹看他很有才华,就劝他说:&ldo;儒士还是应该从名教中寻找乐趣,怎么能只谈军事呢?&rdo;张载受到启发,开始读范仲淹向他推荐的《中庸》,读完之后并不满足,又研读道家佛教的书,但没有收获,于是他又反过来从&ldo;六经&rdo;中探求学理。
张载在京师时曾经坐在虎皮垫上讲《易》,听讲的士人特别多。一天傍晚,程颢、程颐兄弟来和他讨论《易》,第二天他就对人说:&ldo;见到二程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在《易》上的造诣不及他们。&rdo;于是就停止讲学了。但在和二程深入地探讨道学的精义之后,他又不无自信地说:&ldo;我的学问能自成一体,还用得着到别人那里去求道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