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手术室门外,乔清菀接到了莫东辉的电话。
&ldo;小延现在怎么样了?&rdo;
乔清菀一噎,&ldo;……&rdo;
莫东辉道,&ldo;别瞒我,我看到新闻了。&rdo;
&ldo;莫伯伯,对不起,他现在在手术室。&rdo;
乔清菀蹲在墙角,小小的一只,头埋得很低,声音哽咽。
为什么偏偏在出门给她买早饭的时候出了事呢,他这是想让她内疚一辈子吗。
混蛋。
莫东辉抬眸看了眼机场时间表,手指颤抖,勉强克制住情绪,沉声道,&ldo;你道什么歉,这件事我会调查的。&rdo;
乔清菀还没说话,就听到手机那端传来的女声。
莫伯伯在机场。
果然,莫东辉道,&ldo;我先过安检,不跟你说了。&rdo;
&ldo;莫伯伯,您……&rdo;
&ldo;你好好照顾小延,我马上到冰城。&rdo;
乔清菀低低地应了声好。
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年轻人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攥着手机接电话。
&ldo;你他妈瞎说什么呢,能不能动动你那个猪脑子,这可能是意外吗?&rdo;
对方明摆着是蓄谋已久,想要置人于死地。
话说回来,这个莫昶延也真他妈的蠢。
真想吃饭点个外卖不就好了?
何必跑出去买?
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哥?
莫西辞拧眉,眼底透着一股子不耐烦,&ldo;行了行了,冰城那边不是你们的地盘吗,赶紧的。&rdo;
&ldo;辞哥,要不你再跟张局说说,我真不确定……&rdo;
莫西辞压低声音,&ldo;那群人都是见不得光的,你觉得他们能藏身的地方有多少?&rdo;
那人道,&ldo;说的也是。&rdo;
停顿一秒,对面那人又问,&ldo;不过……你不是向来跟你这大哥不和吗,这次怎么回事?&rdo;
莫西辞皱眉,&ldo;我想开了不行?再说了,公事公办,能破案不管怎么样都是好事一桩,你说呢?&rdo;
&ldo;案子能破那当然好,唉,&rdo;小刑警叹了口气,&ldo;这些年真的委屈你了,卧底做了这么久,还整日里被人当成纨绔。&rdo;
莫西辞眼角微垂,低声道,&ldo;那些没了命的兄弟才可怜,我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rdo;
那端是一阵良久沉默。
莫西辞生平最讨厌说什么煽情话,&ldo;不跟你废话了,我先过安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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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莫昶延从手术室出来,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