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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修肯神色不变，道：&ldo;是。&rdo;

&ldo;你教出的好学生啊！&rdo;

修肯居然叹了一口气，道：&ldo;其实他真的是我最出色的学生之一。&rdo;

爱德华四世张开眼睛，看了看修肯，道：&ldo;怎么这般人才，却不能为我玛咯斯所用，反而跑到了巴兹那里去了？&rdo;

修肯看着屋角，怔了一会，才道：&ldo;他是尤素&iddot;夏尔蒙的儿子。&rdo;

爱德华四世一皱眉，显然记不起谁是尤素&iddot;夏尔蒙了。修肯解释了一遍，爱德华四世这才了解。但听完之后，他却摇了摇头，道：&ldo;老友啊，这就是你的错了。象他这种人才，是万万不可放过的，当初你就该设法收为己用才是，就算他性格太过反叛，不肯归顺，也当尽早杀之才好。你对此不是不懂的，怎么此次居然会手软了？&rdo;

修肯沉默了一会，才道：&ldo;这次是我的错，他父子二人都出自我的门下，我杀了他父亲，等到再去面对他时，不知怎么手也软了。&rdo;

爱德华四世疲倦地摆摆手，道：&ldo;算了，其实谁也没料到会变成今天这种情况。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找你来是另外有事。&rdo;

修肯&ldo;哦？&rdo;了一声，看着爱德华四世。

爱德华四世道：&ldo;克顿城一失，我玛咯斯全境都暴露在纳斯达军眼皮底下。但巴兹却没有立刻下令攻打我国，你对此有何见解？&rdo;

修肯也不多作思考，即答道：&ldo;那是因为巴兹还没做好准备。克顿城之役虽然纳斯达军大获全胜，但在托兰将军的反击下，纳斯达苍云方面军损伤也颇大。而且我国领土广阔，纳斯达军若仓促进军，极易成为孤军深入的局面。巴兹老谋深算，决不肯冒这种风险。&rdo;

顿了顿，修肯似乎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爱德华四世那苍老的病容，却终究还是说了下去：&ldo;而且局势拖下去虽然让我方有准备的时间，但对纳斯达来说却更是利大于弊。首先，纳斯达控制了苍云走廊，进可攻退可守，我军奈何他不得；其次，平心而论，纳斯达军中士兵的战斗力一直以来的评价都在我军之上，巴兹只需调集重兵，再做好补给工作，以正统兵法，沿大道向我玛咯斯全境逐渐攻来，胜算极大；此外，我玛咯斯近年来国力疲敝，名将凋零，军队士气低落，面对纳斯达强敌，时间拖得越久，对我军心理压力必然更大。而且……&rdo;

爱德华四世正凝神倾听，却见修肯突然停了下来，追问道：&ldo;而且什么？&rdo;

修肯叹了一口气，道：&ldo;而且陛下你病体沉重，天下皆知。而膝下一子一女，亚力王子年仅七岁，妮娅公主也才十七，无法监国。若是……若是陛下不幸，则必是权臣争权的局面，到时不要巴兹动手，玛咯斯也差不多了。&rdo;

爱德华四世沉默良久，一言不发。修肯看着这个老人，面色如常，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半晌，爱德华四世突然微笑道：&ldo;刚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若是有第三个人在场，虽然你我是几十年的交情，但为了掩人耳目，我也是一定要杀你的。&rdo;

修肯眼角一跳，但面色不变，笑道：&ldo;我也是在你我二人独处时才会说的。&rdo;

爱德华四世点了点头，道：&ldo;我知道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也信得过你。但我的命还没这么快死，而巴兹应该也不会等得太久。你认为他最迟会在什么时候行动？&rdo;

修肯沉呤了一会，道：&ldo;按我想来，最迟在他寿宴之后，纳斯达军必有动作。征服玛咯斯是历代纳斯达皇帝不死的野心，巴兹年已六十一，决不会再等太久。而且此次纳斯达各地军中重将云集梵心城，显然巴兹是要尽起举国精锐，毕其功于一役。&rdo;

爱德华四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停下，但脸已涨的红了。他喘息着，但一双眼却分外明亮，没有一丝浑浊，仿佛在许久的沉寂之后，终于有个机会燃烧自己的生命，而不用担心平凡死去。

&ldo;那开兰王国弗罗斯特那个老家伙，现在是什么态度？&rdo;

修肯皱了皱眉，道：&ldo;开兰王国和纳斯达在半年前签下了十年来的第四份和书，但这次似乎两国的和平诚意很是认真。听说开兰王子克利姆此次也要前去梵心给巴兹祝寿呢。&rdo;

&ldo;哼，&rdo;爱德华四世冷笑一声，也不说话。过了一会，他才道：&ldo;我现在精力不行了，朝政上的事都是斯帕因在打理，但好象问题很多，你帮我多盯着他一点。&rdo;

修肯看了这个躺在床上的老人一眼，道：&ldo;好的。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rdo;

爱德华四世点了点头。修肯在离开这间房子时，眼角悄悄往爱德华四世身后那扇巨大奢华的屏风望了一眼。

纳斯达帝国，梵心城。

拉凯尔公爵府。

摆在夏尔蒙等人面前的是一桌丰盛的酒席，这是拉凯尔为众人接风而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