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书:咸丰八年十月二十五日谕纪泽
兄弟和,虽穷氓小户必兴,兄弟不和,虽世家宦族必败。
家书:道光二十三年二月十九日禀父母
至于兄弟之际,吾亦惟爱之以德,不欲爱之以姑息。教之以勤使,劝之以习劳守朴,爱兄弟以德也;丰衣美食,俯仰如意爱兄弟以姑息也。姑息爱之,使兄弟惰肢体,长骄气,将来丧德亏行。是即我率兄弟以不孝也,吾不敢也。
家书:造光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一日致澄温沅季诸弟
兄弟昇娣总不可有半点不和之气。凡一家之中,勤敬二字能守得几分,未有不兴;若全无一分,未有不败。和字能守得几分,未有不兴;不和,未有不败者。
家书:咸丰四年八月十一日致澄温沅季诸弟
然兄弟之间,一言欺诈,终不可久。尽行揭破,虽目前嫌其太直,而日久终能相谅。
家书:道光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一日致澄温沅季诸弟
诸弟能常进箴规,则弟即吾之良师益友也。而诸弟亦宜常存敬畏,勿谓家有人作官,而遂敢于侮人;勿谓已有文学,而遂敢于恃才傲人。常存此心,则是载福之道也。
家书:道光二十五年初五日致澄温沅季诸弟
余近以居位太高,虚名太大,不得闻规谏之言为虑。若九弟果能随事规谏,又得一二严惮之友,时以正言劝勖,内有直弟,外有畏友,庶几其免于太戾乎!居高位者,何人不败于自是!何人不败于恶闻正言哉!
日记:咸丰十年十一月初二日
人之忌我者,谁愿弟做错事,惟愿弟之不恭。人之忌弟者,惟愿兄做错事,惟愿兄之不友。弟看破此等物情,则知世路之艰险,而心愈抑畏,气反愈和平矣。
家书:同治三年五月二十三日致沅弟
今人都将学字看错了,若细读&ot;贤贤易色&ot;一章,则绝大学问即在家庭日用之间。于孝弟两字上尽一分便是一分学,尽十分便是十分学。今人读书皆为科名起见,于孝弟伦纪之大,反似与书不相关。殊不知书上所载的,作文时代圣贤谈的,无非要明白这个道理。若果事事做得,即笔下谈不出何妨?若事事不能做,并有亏于伦纪之大。即文章说得好,亦只算个名教中之罪人。
家书:道光二十三年六月初六日致澄沅季三弟
凡善将兵者,日日申诫将领,训练士卒。遇有战阵小挫,则于其将领责之戒之。甚者或杀之,或且泣且教,终日絮聒不休,正所以爱其部曲,保其本营之门面声名也。不善将兵者,不资本营之将奔,而妒他军之胜己,不求部下之自强,而但恭惟上司,应酬朋辈,以要求名誉,则计更左矣。余对两弟絮聒不休,亦犹对将领且责且戒,且泣且教也。
家书:同治六年七月初一日致沅弟季弟
余每见嫁女贪恋母家富贵而忘其翁姑者,其后必无好处。余家谱女,当教之孝顺翁姑,敬事丈夫,慎无重母家而轻夫家,效浇俗小家之陋习也。
家书:同治二年八月初四日谕纪鸿
又闻四妹起最晏,往往其姑反服事他。此反常之事,最足折福,天下未有不孝之妇而可得好处者……
家书:道光二十二年十月。十日致澄温沅季诸弟
尔信极以袁婿为虑,余亦不料其遽尔学坏至此。余即日当作信教之,尔等在家却不宜过露痕迹。人所以稍顾体面者,冀人之敬重也。若人之傲惰鄙弃业已露出,则索性荡然无耻,拚弃不顾,甘与正人为仇,而以后不可救药矣。我家内外大小于袁婿处礼貌均不可疏忽。若久不悛改,将来或接至皖营延师教之亦可。大约世家子弟,钱不可多,衣不可多。事虽至小,所关颇大。
家书:同治元年五月二十四日谕纪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