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ldo;壮士&rdo;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在这场历时达两年半之久、人类司法史上所罕见的大规模审判中,受审的28名日本甲级战犯,除两名病死狱中,1名因精神病终止审判外,东条英机、广田弘毅、松井石根、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武藤章、木村兵太郎等7人被判处绞刑,梅津美治郎等16人被判处无期徒刑,判处有期徒刑者2人。
梅汝璈:孤寂大法官(2)
今天,由梅汝璈亲属捐赠的东京审判判决书底稿和梅汝璈当时身穿的法袍,已被收藏于国家博物馆。
这位慷慨激昂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大法官,曾经的一席话至今在我们耳边徘徊不去:&ldo;我不是复仇主义者。我无意于把日本帝国主义者欠下我们的血债写在日本人民账上。但是,我相信,忘记过去的苦难可能招致未来的灾祸。&rdo;
顾维钧:民国第一外交家(1)
顾维钧(1888-1985)字少川,上海人。被誉为&ldo;民国第一外交家&rdo;。
对一个24岁获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27岁成为驻美国公使、34岁出任外交部长的人来说,除了用&ldo;光芒四射&rdo;形容,你还能说什么?
《联合国宪章》上签署的第一个名字,是三个汉字:&ldo;顾维钧&rdo;。
1945年6月26日,在宪章签字仪式上,中国代表团因在发起国中按字母顺序列于首位,故代理宋子文担任首席代表的顾维钧第一个在《联合国宪章》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上世纪30年代,一家英国报纸的专栏作家曾提到这个熠熠生辉的名字,认为&ldo;中国很少有比顾维钧博士更堪作为典型的人了。平易近人,有修养,无比耐心和温文尔雅,没有哪一位西方世界的外交家在沉着与和蔼方面能够超过他。&rdo;
名学者温源宁写过一篇印象记,起首便是:&ldo;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顾维钧博士,人们都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光芒四射的星星。&rdo;
那是1934年,温源宁写道:&ldo;作为一名外交官,他的成就称得上辉煌,要加以逐一列举,人们将不得不从惊讶开始而以赞美告终……他以1912年5月出任内阁秘书开始其政治生涯直到如今,凡是外交官员梦寐以求的最高职位他都已经得到了:驻美国公使(1915-1920)、巴黎和会代表(1918-1919)、国联理事会中国代表、驻英国公使(1920),并自1922年以后多次出任外交总长,而现在是驻法国公使。有一次,顾博士还做过几个月代理国务总理。&rdo;
50年后,温源宁在台湾去世之前,如果他还记得自己当年这篇充满&ldo;溢美之辞&rdo;的小文的话,他也许会微笑。因为顾维钧比温源宁文中所写的更加&ldo;光芒四射&rdo;,他经历了更多的大事件,也得到过更多的高职位。
再后一年,顾维钧在纽约逝世。《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载文表示哀悼,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驻纽约总领事前往吊唁。
温源宁笔下让人&ldo;从惊讶开始以赞美告终&rdo;的顾氏履历还需要加上:中国驻外使节升格后,担任驻法、英、美等国大使;1945年出席旧金山会议,参与起草和签署联合国宪章;1957年后担任海牙国际法庭法官、副庭长,直至1967年退休;晚年完成13大卷、500余万字的《顾维钧回忆录》。
温源宁说:&ldo;他的朋友和敌人全都会承认,在国外代表中国利益的中国外交官中,再也不可能有比顾博士更好的了……出席巴黎和会时,顾博士已经由于是中国权益既有尊严又有才干的捍卫者而闻名于世。&rdo;
年方而立的顾维钧在参加巴黎和会的中国代表团中,位居后进。但当需要向和会最高机构&ldo;十人会&rdo;报告山东问题时,他的前辈们由于种种原因,或者拒绝出席、或者拒绝发言,是顾维钧勇于任事,出面侃侃而谈,痛陈山东问题的由来以及中国的态度,并从国际法的角度雄辩论证了山东当归还作为战胜国的中国。
这场精彩发言成为和会当天的头条新闻。发言刚一结束,美国总统威尔逊、国务卿蓝辛、英国首相劳合&iddot;乔治、外务大臣贝尔福纷纷向他表示祝贺。
随后,顾维钧在和会上展开穿梭外交,希望能争取到对于中国最有利的结果。最终,在无望的情况下,中国代表团拒签和约。而根据外交史学者的研究,&ldo;此时独力支撑代表团的顾维钧对拒签和约的最终实现起了决定性的作用&rdo;。
从踏入外交界那天起,顾维钧的杰出表现一直证明着他的母校哥伦比亚大学校长对他的评价‐‐‐&ldo;这所大学有史以来最有才华的学生&rdo;。
写过《顾维钧传》的肖岗回忆:&ldo;知道他的名字,始于将他与梅兰芳、汪精卫并称为中国&lso;三大美男子&rso;的一幅年画。我的学生时代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度过的,那时顾维钧的外交活动踪迹,常常是学校师生乃至全国民众关注的焦点:&lso;顾维钧在国联控诉日本的侵略了&rso;、&lso;顾维钧主张国共合作,团结抗日&rso;……&rdo;
顾维钧:民国第一外交家(2)
今天,图书馆里,灰蓝色封皮的《顾维钧回忆录》摆放得整整齐齐,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显然少有人问津。这个人,已经成为一段传奇,不知能否成为一笔财富?
守护气节的身影
邓广铭:逝去的学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