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此刻却没有要帮助的意思:
“我给你治疗,让你能在培养罐体之外生存,你听我的话,帮我做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可你为什么没有按照我说的那样——第一时间离开中原中也,而是拖延到现在才回来?这有违我们之间的约定,不是吗?”
少年苍白的脸庞上冒出细密的冷汗,齿缝间溢出鲜血,呼出的气音因为疼痛而发抖。
但或许是他太像中原中也了,以至于这种境遇之下都不会说出祈求的话,而只是陈述自己的理由:
“…我没有办法从[原型]的眼前逃跑,他比我强太多了。”
羂索找到言语中的破绽:
“我能理解你性能上的不足,但我给过你一滴便能致命的毒药。装作偶然的接触,然后杀死他,这种机会你绝对可以把握才对。”
“……”
少年陷入了沉默,这是他唯一能用于对抗世界的[壳]——此刻,他甚至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
有些真心,体验过一次就没办法忘记。数月以来,从N的研究所到这个破旧的厂房,一点真心都未曾给过他的羂索,根本无法与负伤也要坚持照料他的中原中也相提并论。
看着少年坚忍的表情,羂索就知道自己果然不擅长用感情牌。
勉强可以用的临时棋子,报废速度有些超出预期了。
羂索草草的对少年使用反转术式,尽管着对于少年的身体来说只是缓兵之计,但有咒具符箓辅助作用下,这具被歪曲特异点侵蚀的身体还可以延长一段时间。
即便少年某种意义上违背了与他的约定,但羂索并没有想惩罚少年的意思。
当然,这不是说他有多善心大发,而是这样做只会让少年增加对他的恶感,不利于之后的行动计划。
即便是报废的棋子,当做柴烧也是一种用法。
治疗完毕,羂索目送着少年走向这处厂房里的临时休憩区,直到少年的身影彻底在感知中消失不见,才把视线投向地面上漆黑的棺箱。
兰堂会输给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本来就在他的计划之中,羂索忌惮兰堂的异能[可以将尸体转化为异能生命体,并为己所用。]这一特性。
好在这个转化名额只有一个。
所以在兰堂只能将自己转化为异能生命体的如今,本质上是个尸体的羂索可以安心的升起兴致:
“兰堂先生,你的异能我很清楚,所以也没有必要继续装不会动的尸体了。”
沉默占据了这片空间,好一会,从棺箱里传出干哑的声音:
“……你是谁?”
羂索唇角微弯:
“一个本来就该死去,但因为心愿未了,所以仍然活着的人。”
这显然是他们共同的境遇。
“来做交易吧,兰堂先生。我需要你帮我暂时拖住禅院白夜。”
“…你觉得我能做到?那位凌驾于异能与咒术之上的死神,他切开我的空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