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冷喔。&rdo;他凑近身子,大叫着。不晓得她有没有听到就是了。
引擎声在体内传开。
奔驰了一会儿。经过了几处十字路口,左边是一大片绿意盎然的公园。减速,往左倾斜,拐进一条小巷。路两旁并排着车,有几个人在人行道上慢跑,公园内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这时候作日光浴似乎早了点,这季节的公园除了小孩之外,实在很难长时间待在户外。
机车来到一处圆环,最后停在人行道上。
保吕草下车,前后不到五分钟吧。不过身体已经冻到不行,恐怕再坐个五分钟就会冷得大叫。
&ldo;麻烦先行告知有这种兴趣吧。&rdo;他边掏出烟边这么说。&ldo;我会记得多穿点衣服,就算骑再远也无所谓。&rdo;
亚树良站在机车旁,摘下安全帽,脱掉手套后梳理了一下短发。
&ldo;我可没什么闲工夫。&rdo;她面无表情地这么说,应该说脸色不太好看。
&ldo;抱歉,这么忙还叫你出来。&rdo;保吕草摊着双手道歉。
&ldo;详细说明吧。&rdo;下了车的亚树良开始往前走,保吕草赶紧跟上去。
&ldo;就如在电话中所言,总之找不到你所说的东西。&rdo;
&ldo;不是在地下室发现尸体吗?&rdo;
&ldo;是啊,吓了一跳。&rdo;
&ldo;是什么样的房间?&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搭电梯下去的地方。&rdo;
&ldo;啊啊、呃……&rdo;保吕草想起来。&ldo;放着计算机,书架占了大半空间,感觉像间仓库,没有书柜之类的东西,当然也没有保险箱。&rdo;
&ldo;那最里面呢?&rdo;
&ldo;走道。&rdo;保吕草回答。&ldo;尽头有扇铁门,我们烧熔门走了进去,一看房间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rdo;
&ldo;尸体就是在那里吗?&rdo;亚树良问。
&ldo;不,那房间地上有个圆形升降口,打开下面是间房间,也就是在更底层的地方有间奇怪的房间。于是下去一瞧……没有楼梯也没架梯子,所以是用绳索垂吊下去的,总之那男人的尸体就滚落在房间一角。&rdo;
&ldo;滚落在房间一角?&rdo;亚树良停下脚步。
&ldo;不,正确来说,应该是墙壁堆着一堆瓦砾,那尸体就像被丢弃在那上面似地。虽然尸体已经腐化,幸好没什么臭味,可能是室温低,而且那里细菌本来就很少吧。听说被隔离的空间通常都是那样。&rdo;
&ldo;尸体身分呢?&rdo;
&ldo;这个嘛,目前还没听说什么。&rdo;
&ldo;警方取得那个的可能性呢?&rdo;
&ldo;不晓得。&rdo;保吕草摇头。&ldo;要是有的话,应该是放在一排书架中上的纸箱中,或是那堆瓦砾中,当然尽可能注意啦。总之现场警察众多,也没办法进行调查,希望能谅解我的处境。&rdo;
&ldo;嗯。&rdo;二亚树良拉开靠近肩膀的口袋拉链,掏出一样东西,是个折起来的信封。&ldo;虽然不多。&rdo;
保吕草从她手上接过,打开信封看了一下,里头是张支票。
&ldo;这价码不高不低耶。&rdo;确认金额后,他收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