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打扰了。&rdo;虽然没人在听,还是礼貌性地这么说,七夏脱鞋进入。说是玄关,其实跟客厅也没什么区隔。能坐的地方只有餐桌椅,虽然没人招呼她,但想说站着只会挡路,七夏还是坐了下来。当然并非初次来此。
听不到一点车子嘈杂声,非常安静。
愣愣地望向窗外时,瞥见有个少年站在厨房。
&ldo;啊、少爷。&rdo;里头传来根来的声音。&ldo;你要去哪儿啊……&rdo;
&ldo;去一下图书馆。&rdo;少年回头对根来说。发现七夏坐在餐桌旁,走到她面前行了个礼。
&ldo;你好。&rdo;七夏也回礼。&ldo;学校放假了吗?&rdo;
他点点头。
是喔,都已经这时候啦。七夏想。
这么说来,幼儿园也放假了。从前天开始,千夏的女儿就寄宿在她妹妹家。
少年在玄关穿鞋,开门走了出去。总觉得那样子和他母亲好像,当然他父亲也可能是这调调吧。
的确,仔细一瞧,长得还真有几分像。
就这样目送窗外少年那越走越远的身影。根来默默地端茶过来,果然是红茶。
&ldo;听说昨晚可真是有惊无险呢。&rdo;七夏问。
&ldo;是的。&rdo;根来点点头。
&ldo;濑在丸小姐受伤吗?&rdo;
&ldo;受了点轻微扭伤,身上也有两处瘀伤。&rdo;根来面无表情地回答,行了个礼。&ldo;请慢用。&rdo;
根来走进厨房,往更里头走去。只留下七夏一人,啜了口红茶。
让人忆起春天气息的细微光线,洒得窗前枝头上闪闪发光。瞥见窗外有辆雪铁龙闪着车头灯准备停车,林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回想起这般光景。这情景到底是在哪儿发生的呢?不,记不得有去过那种地方,肯定是梦到吧。
又沉寂了几分钟。待杯里的红茶一扫而空,红子才现身。很难得看到她一身毛衣加牛仔裤的装扮,有些惊讶。
&ldo;红茶吗?&rdo;红子瞥了眼杯里。&ldo;真的有喝吗?&rdo;
&ldo;嗯。&rdo;
&ldo;是喔。&rdo;红子微笑。&ldo;之前啊,林来我这儿时,曾让他喝那种苦的要死的红茶呢。&rdo;他瞅了眼厨房那边。
&ldo;我似乎也惹人嫌吧。&rdo;七夏说。
&ldo;那男人的性子可真是藏不住。&rdo;红子拉开椅,坐了下来。&ldo;不好意思,昨天搞得比较晚……如何?他们还是不肯说吧。&rdo;
&ldo;是啊。&rdo;七夏点头。&ldo;我没直接见他们,不过他们说只是单纯发生冲突而已。总之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晓得他们是什么来头吗?&rdo;
&ldo;不晓得。&rdo;红子摇头。&ldo;什么都没听到,劈头什么话都没说,突然冒出来说要搭便车而已。&rdo;
&ldo;对方也受了伤。&rdo;七夏说。&ldo;怎么说呢,对方伤得颇严重,听说连开口说话都很困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