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的确做了很过份的事……不过,那也太超过了。&rdo;
(太过份了、太过份了,真太……)
&ldo;还不至于该死吧,&rdo;和子啜泣着说:&ldo;我们又没做该要被杀的事!&rdo;
&ldo;别再说了,&rdo;一田村静静地说道。和子猛烈地摇头否定,抬头看着守说:
&ldo;你怎么想?你也认为我们被杀是罪有应得的?你,你知道三田敦子变成什么模样吗?她的头被撞断了呢,尸体碎成一块块的……加藤文惠也是,丧礼的时候根本无法开棺道别呢。她的脸,不见了。&rdo;
和子紧抓着守,眼泪落在外套上,边开始摇晃,边说着:
&ldo;我不懂。为什么非要做到这种地步不可?告诉我,我们做了那么不可原谅的的事吗?拜托你告诉我!我们有必要受死不足惜的惩罚吗?&rdo;
和子的脸被泪水弄脏了,守转移了视线。
&ldo;我们都知道自己很坏,也很自责。不过,没办法呀,开始做了一次,就没办法再照我们的意思停止了,怎么都没办法。没有人是因为喜欢而做的。&rdo;
要让他们继续说没完没了的藉口吗?小弟弟。
守凝视着地板,冒出一句话来:
&ldo;那个人,已经不再杀人了。&rdo;
三田村手环着哭个不停的和子的肩膀,看着守说:
&ldo;意思是已经不再追杀她了吗?&rdo;
&ldo;是的。&rdo;
守拿出老人交给他的信封,说明了其中内容,和子碰也没碰信封,但三田村收下了,和子自言自语地说:
&ldo;已经不再杀人了……不过,为什么?&rdo;
守从柜台的凳子滑下来,走向门,说道:
&ldo;现在,那个人想交朋友。&rdo;
那天,东京少见地下雪了。
新日本商事的总公司位于时髦的欢乐街六本木。走上地下铁楼梯,走到六本木路,旁边就是麻布警察署,守在建筑物前停下脚步。
我正要去杀人。
在入口处,正在值勤的警官,两眼追着六本木路的车流。守转头一看,每个地方都灿然闪烁的都市上空,雪花默默地飘落着。道路上湿湿亮亮的,经汽车的车头灯一照,营造出地上的银河。
吉武指定的咖啡店&ldo;破风馆&rdo;是家老式建筑的店。
门很重,自有其涵义,仿佛在告诉守,在此处折回吧,现在还来得及。
不,已经太迟了!守的脚踏进了店里。
天花板落下的灯光照射着店里,微暗,空气中溢满了咖啡香。几乎满座的客人们看起来也都像被晕染成琥珀色了。
吉武从最里头的座位站起来,对着守挥手。
守走近吉武,那一步一步是吉武的死亡之路。
&ldo;天公不作美,很冷吧?&rdo;
吉武担心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