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咔!&rdo;的一声脆响,他只觉得后脑上爆出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痛,接着就是天旋地转……他什么都不知道了……黑暗落了下来……
他躺在一间起居室的地毯上,眼睛里还有着成千上万的金星在游来游去,太阳穴还在跳个不停,胀痛不己,粘了一大堆沙子的长裤,紧紧帖在他腿上。他听见有一大堆人正慌慌张张地在石阶上跑上跑下,吼着各式各样的命令。等他们进了门,他很本能地就去摸他的夹克、他的腰际;枪早被缴掉了,可是他却领悟到,身上其他地方并没有被搜过。显然那个刚才击昏他的守卫,准备把审问的工作,交给他的上司来办。
两个人走了上来:一个穿了军服,另一个则是便服。他认识那个穿便服的人;他是从国务院来的,也是&ldo;秘密行动局&rdo;的人,好象曾经跟他哈洛克在伦敦还是贝鲁特,要不就是巴黎,要不……共事过,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ldo;就是他,&rdo;穿便衣的说,&ldo;贝弗告诉过我说可能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的‐‐反正果然是他。他告诉过我细节;没你的事了。&rdo;
&ldo;我只要把他弄出去,&rdo;穿军服的说,&ldo;你想干什么随便你,别的我都不管。&rdo;
&ldo;喂,哈洛克。&rdo;国务院的人低头不屑地看着他,&ldo;你这阵子很忙啊。宰了纽约的那个老小子,你一定觉得很有趣吧?你到底是干什么呀?找他收点路费吗?收得不够,又打算跑到这里来收啊?嗯?给我站起来!你这狗杂种!&rdo;
哈洛克忍住全身的疼痛和脑袋瓜上那种几乎要裂开的感觉,勉勉强强的把自己翻了个身,先趴了一下,然后才硬把自已给撑起来。&ldo;他到底是怎么搞的……?……麦锡……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老子可不是来回答你问题的。&rdo;
&ldo;总要有个人……天哪?总要有个人告诉我啊!&rdo;
&ldo;然后再送你张免费车票?!呃‐‐!你这狗娘养的东西!&rdo;穿便服的人转身向站在门口的守卫说,&ldo;你搜过他了吗?&rdo;
&ldo;没有,先生。我只缴了他的枪和刀,然后赶紧按了警报器。不过他裤腰上,好像还有个亮闪闪的玩意,看起来象个小袋子。&rdo;
&ldo;让我帮你个忙吧,查理。&rdo;哈洛克说着就将野野战夹克一掀,伸手摸到那个防水袋。&ldo;你叫查理,对吗?查理&iddot;洛林……贝鲁特?&rdo;
&ldo;没错,把你那只该死的手给我放下来,不准乱动!&rdo;
&ldo;咦?你不是想要这个吗?来啊,拿去啊?不会爆炸的‐‐放心好了。&rdo;
国务院的人,朝少校点了个头。军官跨上去,死死抓住哈洛克的两只手;那个叫查理的,乘机把那个防水袋从他腰上一抽。
&ldo;打开啊,&rdo;哈洛克催他,&ldo;是我特别孝敬你的,孝敬你们的。&rdo;
秘行局的专员把防水袋的拉链拉开,从里面抽出一大叠黄色的纸张。等他举步朝着一个落地灯走去时,抓住哈洛克双手的少校,就放掉了他,站在旁边等;那个人已经开始低头看那叠纸了。他才看了没两行,突然转头狠狠盯了哈洛克一眼,再跟少校说,&ldo;请到外面等一下,少校。还有你,&rdo;他又叫那名守卫。&ldo;请到隔壁房间去。&rdo;
&ldo;没问题吗?&rdo;军官问。
&ldo;放心,&rdo;查理说。&ldo;他跑不掉的,有需要时,我会大叫。&rdo;两个人就分别走出了房间。
&ldo;你是我所知道的,最坏最坏的渣子!&rdo;国务院的人开始毒骂哈洛克。
&ldo;那只是副本,老兄。&rdo;
&ldo;我看得出。&rdo;
&ldo;打个电话给紧急接收中心吧。自十一点钟起,他们就一直每隔十五分钟,领教到一道电话了。发话人的留言记录嘛‐‐是&lso;撞球或撞球台&rso;回答则应该是&lso;我们比较喜欢撞球台&rso;。叫他们赶快回答吧。&rdo;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么‐‐再下一个电话打来时,你就去接听哪,然后就老老实实的听仔细啊。&rdo;
&ldo;这么说‐‐就会有另外一个渣子,把这玩意念一段给我核对一下啰?&rdo;
&ldo;喔,那倒不会,最多只有十二秒钟而己。查不到的。而且也别想给我打一针,不必麻烦了。针嘛‐‐小弟以前可是有打过的,所以嘛‐‐早有预防措施。小弟根本不知道这些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信不信由你。&rdo;
&ldo;老子不会相信你的任何屁话!他妈的,人渣!&rdo;
&ldo;不相信‐‐?可别这么有把握喔?你假如不相信的话,那这份东西,也许马上就会达到欧洲各地予以散发喔‐‐收信地址,全是最想知道这些的政府机构喔。由莫斯科到雅典,由伦敦到布拉格‐‐由巴黎到柏林。去给我打电话吧,老兄‐‐!&rdo;
二十一分钟之后,国务院来的人,两眼瞪着墙,开始回答珍娜&iddot;卡拉丝的电话询问。才过十一秒钟,就看到他无可奈何的把电话一砸,愤怒的瞪着哈洛克。&ldo;别人说你的每件事,果然一点没错。你简直卑鄙龌龊透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