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最后说:&ldo;这婚姻实乃陛下恩典,我懒得推辞,你要反抗请自便。&rdo;
我娘把丑话都说尽了,基本就一个意思: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完,别太介意。
瞧,我娘经历过情伤,变得多么的佛系!
裴潜刚开始还憋着,后来终于听笑了,他放下手中早已凉透的茶盏,口气也变得轻松起来,&ldo;原来公主是在紧张。&rdo;
他也坦言道:&ldo;正如公主所言,你我境况相配,成婚是大势所趋,各取便宜。公主能助我仕途更进一步,我亦能为公主遮风挡雨,如此两相安乐,有何不美?&rdo;
我娘眼睁睁看着他凑过来,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头皮有些酥麻,像被人盯上的猎物。她听见他说:&ldo;左右你我住在一处,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如何教养幼子,日后慢慢商量便是。&rdo;
我娘与裴潜不过见了三四面,这厮就对她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非卿不娶,我娘再蠢,也知道必有蹊跷。
绝不仅仅是他说的互惠互利那么简单,而皇帝舅舅也没有多说,只说裴潜颇有名将之风,日后欲派他执掌兵权,才要提前拉拢。
我娘知道男人靠不住,也懒得多问,只在暗中查探。偏偏到成亲那日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便只能认了这桩婚姻。
我娘第一个男人从商,第二个男人从政,第三个男人从军,还差一个从医的、一个从艺的、一个从文的……我娘正数着自己的集邮册上还差几个不同类型的男人时,我后爹已经走到她跟前,掀开了红盖头。
裴后爹抬起我娘的下巴,正欲一亲芳泽,我娘勉强镇住未躲开,不料他下一秒就吐了出来。
被呕吐物弄脏喜服的我娘:&ldo;……&rdo;
最糟糕的洞房花烛=_=。
作者有话要说: 我娘和我爹的洞房花烛不是这样的!
第24章我娘的情|事
我娘和裴后爹的洞房花烛夜非常不愉快。
我娘好不容易清洗干净,裴后爹已经四仰八叉地霸占了大床,我娘只得在一边的软榻将就了一夜。
不知怎的,我娘就梦到了和我爹的第一夜。
是的,她嫁给我爹的时候谎称有孕,前三个月不能运动,所以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是非常非常规矩的盖棉被纯聊天。
我娘第一次睡|我爹的时候,哦不,应该算是迷|奸。
我娘迷晕了我爹,又给自己下了点春|药,先脱完了衣服,根据手里春|宫图,按步骤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致力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
结果么,当然是非常地不如意。
我爹在睡梦中被她得了逞,虽然本|能地配合动作,但战斗力比醒着的时候还是差了些,我娘因为磕了春|药,痛倒不是很痛,就是并没尽兴。
我娘差点以为巫|山云|雨也就那么回事。
她假怀孕还没被戳穿时,又软磨硬泡勾着我爹来了好多次,我爹那时对她还算有几分好感,彼此又没有防备,只是最单纯的快乐。可惜经验不足,总有些生拉硬拽。
好在我娘是个不服输的,硬是试完了好几个奇葩姿势,跟我爹愈加配合无间,这才渐渐得趣,连呼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我欺。
在他们各怀鬼胎的阶段,仍能分辨彼此是真高兴还是装高兴,是真挫败还是假失意。譬如我娘真高兴时笑意是既猥琐又可爱的,有点像采花贼的那种淫|笑,而我爹真生气时眼神是既阴郁又深情的,为了用这种朦胧美迷惑我娘。
‐可见有时男女间的默契是从床|上培养出来的=_=。
我娘在和我爹划清界线之前,夫妻生活是过足了瘾的。我说过他们俩相处如盟友,其实这个说法不确切,确切地说,他们俩穿着衣服的时候是一本正经的互利关系,脱了衣服在床|上的时候是不三不四的和谐关系。
我爹床|上的风格总体偏温柔,策略以诱敌深入为主。他一般会耐着性子做足前戏,取悦了我娘让她彻底亢奋之后,再享用大餐。
我娘在床|上……没有特定的风格和策略,只有一个方针:她自己要舒服,否则便不愿好好配合,一味消极怠工。我爹深谙她的脾气,而我皇帝舅舅也在数度磨合之后,改变了他热情如火的攻势,才与我娘共赴极|乐。
我娘和裴后爹么,鉴于洞房花烛的糟糕经历,过了好久才圆房。
在那之前,他俩忙着培养感情。
我娘已有近十年不曾找回过少女最简单的快乐了。她看着随心所欲,其实因为时刻担心被人整穷或者整死,日日都在攻|守交替中度过。
就算她只是个普通的商人,也没法避开日复一日地筹谋算计,何况她还是一只公主,是一只偶尔吹吹枕|头|风的皇帝舅舅的谋士。
可自从她二嫁之后,日子竟奇妙地轻松起来。
她晨起去爬山、看朝阳,看完了爬下来吃早饭,吃完早饭去游园、采花、扑蝶,中午打个盹儿,下午约上好友在亭台楼阁、青山碧水间吟诗作画,吃完晚饭散步,散完步看星星、捉流萤。
我娘在不知底细的裴潜面前,是不能表现得太兢兢业业、忙忙碌碌的,否则很多事情容易被他猜出来。
皇帝舅舅显然也同意,明显减少了与我娘的幽|会频率,就连召我娘入宫也有正经名目,搞|得我娘就更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