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心平气和的样子,却给人盛气凌人的压迫感。
他印象里的安树答一直都是安静又温柔的样子,笑起来甜甜的会很可爱,有耐心没脾气,以后会是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
而不是眼前这个,说话语气攻击性十足的女孩子。
不像软滑的鹅软石,像棱角分明的礁石。
到底……哪里出错了……
安树答顿了顿,看着他的表情大概就能猜到他此刻心路变化过程。
她微不可闻的嗤笑了一声。
她抽了抽她的手臂,却没有挣脱:“施道桑,你道德绑架谁呢?”
“你如果觉得此刻丢脸,那在你给我买第一杯咖啡而我拒绝的时候就应该放弃。而你没有,这只能说明你自负且没有自知之明。”
“追我是你的决定我无权干涉,但拒绝是我的权利我有权行使,如果你觉得你一点错没有,甚至觉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那我是不是可以做一个简单的逻辑换算,那就是我站在那里呼吸我就有错?”
施道桑愣的说不出话来。
“还有,对一个喜欢你的人死缠烂打才叫深情,而对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死缠烂打,那叫舔狗。”
安树答平复了一下心情:“最后,你或许应该仔细的想一想,你为什么喜欢我。这道题的答案,也许就是我不会喜欢你的原因之一。”
安树答看了看他紧抓着她手不放的胳膊,叹了口气,拿手企图去拨开他的手:“施道桑,放开!”
“安树答,可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施道桑不舍得放开她的手,语气有些急了,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
他此刻有些孤注一掷。
身后有脚步声走近。
有人懒洋洋又不耐烦的“嗳”的一声。
闻声,两人同时回过头去。
安树答表情一僵,下意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无奈施道桑一个男孩子力气太大了。
温喻珩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懒洋洋的走过来。
他脸色有些不好。
看着他们纠缠不放的双手,眉头一皱。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轻轻的“哼”了一声,幽幽的开口:“根据《妇女权益保护法》第四十条规定,禁止对妇女实施性骚扰。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三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妇女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施道桑脸“唰”一下白了,立刻放开了安树答的手腕。
温喻珩刚好走到他们面前,挑了挑眉:“你希望我用哪部法律告你?”
“不至于吧?我就抓了一下她手腕……”他讪笑了两下。
温喻珩抬了抬眼皮:“民法典第一千零一十条,违背他人意愿,以言语、文字、图像、肢体行为等方式对他人实施性骚扰的,受害人有权依法请求行为人承担民事责任。所以,只要是违背他人意愿,在受害人已经明确进行抵触,而行为人仍然实施的,就构成。”
“现在明白了吗?法盲……”温喻珩懒洋洋又不耐烦的白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