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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我的大脑已经转不动了‐‐好像进入了一个哈哈镜，那里黑白颠倒，是非易位，法西斯成了大救星。

&ldo;卡尔&iddot;冯&iddot;克劳塞维茨3，&rdo;弗朗西丝说道，&ldo;大概是最杰出的军事理论家，说过&lso;准备战争即确保和平&rso;。我们一直在备战。&rdo;她的眼睛斜视着旁边。&ldo;我那位年轻干练的朋友懂得新技术，他的同伴们，可以这么说，就是我的臂膀和腿脚。&rdo;她轻声地笑了起来。&ldo;我提供战略思想和‐‐&rdo;

&ldo;金钱。&rdo;

黑暗似乎有了生命，它包围拢来，逼近我。

我试图扭动手指，但已完全麻木。想起了多莉和拉乌尔。&ldo;劳动节集会上引爆炸弹是你的战略部署之一?&rdo;

弗朗西丝两手紧握。&ldo;战争不可能只有一条战线。&rdo;

&ldo;你在制造混乱。引起内乱和无政府状态。&rdo;

&ldo;我们只是在加速已经存在的社会进程。&rdo;

&ldo;你们精心组织的，却要嫁祸于别人。&rdo;

&ldo;大众躁动不安，只是一群乌合之众。&rdo;

&ldo;你们声称为了拯救世界，干的却是首先毁灭世界。&rdo;

&ldo;这不正是真正的革命精髓吗?六十年以前发生的只是序幕，现在是为了我们的生存而战。&rdo;

&ldo;你不是在战斗，&rdo;我说道。&ldo;而是在资助恐怖主义。&rdo;

&ldo;那只是文字游戏。&rdo;弗朗西丝挥了一下手。&ldo;只有在不久以后，人们才会看清楚必须重建社会结构与秩序，而且必须要有英明果断的领导人，才能带领我们走出这场大动荡。&rdo;

&ldo;玛丽安。&rdo;

弗朗西丝微笑着。&ldo;或许吧。&rdo;

&ldo;可她正是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你这个战略必不可少的部分。&rdo;我突然闭嘴‐‐一句私语卡住了：也许她并不是!

弗朗西丝等着我提问。&ldo;她或许认为她不是;她花了很多年学他的父亲，竭力让自己确信一点儿也不像我。可她是政治家，政治生命是最强大的激励因素。我预料她最终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rdo;

&ldo;如果她不干呢?&rdo;

&ldo;如果她不干，那么……&rdo;她与我目光相遇，浅浅一笑。

外面突然传来打斗之声。哑嗓子冲到窗口。&ldo;伯尔?&rdo;

没有响应。他把窗帘推到一边，盯着夜色之中。

&ldo;伯尔?&rdo;

仍无响应。他转过身，用枪管指着我的胸膛。

&ldo;你想干什么?&rdo;吉布斯从椅子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