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了很多,父亲大人。&rdo;
我从棉被中坐起身,声音嘶哑地回答道。父亲不忍地皱起了眉头。他端坐在我的枕边,朝我弯下了腰。
&ldo;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遭到了这么残酷的对待,还以为你过着跟往常一样的生活。&rdo;
我不禁嘟哝道:
&ldo;如果你知道的话……会救我吗?&rdo;
因为声音很轻,所以父亲好像没有听清楚。
&ldo;什么?&rdo;
&ldo;不,没什么。我想父亲大人大概也吃了不少苦吧。&rdo;
父亲照表面上的意思理解了这句话。
&ldo;我根本不算辛苦,真正遭罪的是你和香子。大概是看到你苏醒过来而放下了心吧,香子现在也卧床养病了。
&ldo;母亲大人身体不适吗?&rdo;
&ldo;医生说她的神经极为疲劳。现在就在你隔壁的隔壁休息呢。&rdo;
我想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失去了祖母和弟弟,并不怎么伤心,但她却是失去了母亲跟孩子。她本来就不是能承受这种打击的人,估计暂时都无法起身了吧。
那么相对的,我必须快点康复。
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理解我的沉默的,总觉得他好像在开解我。
&ldo;不过,香子说过,太白变成那样,她真的很伤心,但是,再没有其他事比你活过来更让她感到高兴的了。太白的生命虽然短暂,但肯定是上天为了救你而派下来的。她就是这么说的。&rdo;
我不知道听到这些话该作何感想。我的命并不是用太白的命换回来的。正相反,我因为太白而差点被杀。虽然觉得弟弟还没懂事就死了很可怜,但我却无法像母亲那样思考。
母亲在讲这些话的时候,大概也不认为这个道理说得通吧。只要这么想能缓和母亲的痛苦,我就不会有任何意见。
&ldo;……有提到祖母大人吗?&rdo;
我如此问道。父亲摇了摇头。
&ldo;不,什么也没说。&rdo;
这反而让我有些意外。
汤药很烫,无法入口。我心想:这么烫,是谁煮的呢?我目不转睛地凝视白浊的汤药。
&ldo;纯香,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说出来。&rdo;
父亲这么对我说。
我所想要的东西当然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