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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第1页）

&ldo;两个!我的天!&rdo;我想象两个和弗洛伦斯一样的情人，这个想法令我同情起泽娜，我打了个哈欠。

泽娜说：&ldo;其中一个在这里，她是一个联盟的成员，而且‐‐她在那里!毛德!&rdo;听到她的叫声，一个穿蓝棕格子外套的女孩看看四周，漫步过来。泽娜挽着她的手，女孩露出微笑。

&ldo;这位是斯金纳小姐，&rdo;泽娜对我介绍，再对她的情人说;&ldo;毛德，这位是南儿?金恩，音乐厅歌手。&rdo;斯金纳小姐年约十九岁，在我最后一次在不列颠剧院表演时可能还穿着裙子，她有礼地看着我，和我握手。泽娜接着说金恩小姐和弗洛伦斯?班纳住在一起‐‐&ldo;就在一瞬间，斯金纳小姐的手握得更紧，双眼睁得很大。

&ldo;弗洛伦斯?班纳?&rdo;她说，和刚才泽娜的语气如出一辙。&ldo;工会的弗洛伦斯?班纳?喔!我想‐‐我之前拿到了今天的节目单‐‐金恩小姐，你可以拿给她，让她替我签名吗?&rdo;

&ldo;签名!&rdo;我说。

斯金纳小姐拿出一张列有演讲流程和摊位平面图的纸，颤抖着递给我。我现在看见弗洛伦斯的名字印在筹备者的名单上，和一两个人的名字并列。&ldo;这个嘛，你可以自己请她签名，她就在那里而已‐‐&rdo;

斯金纳小姐回答：&ldo;喔，我办不到!我会害羞……&rdo;

最后我拿了那张纸，承诺会尽力而为，斯金纳小姐一脸感激，跑去告诉她朋友遇见我的事。

&ldo;她有点太浪漫，不是吗?&rdo;泽娜再度皱了皱鼻子，&ldo;我八成会抛弃她，选择另一个，不过……&rdo;我摇摇头，看着那张纸，将纸放进裙子的口袋。

我们又谈了一会儿，泽娜说：&ldo;那么，你现在在贝瑟南格林相当快乐，对不对?和你过去的那段日子不大一样……&rdo;

我蹙起眉头，&ldo;我讨厌想起那些日子，泽娜，我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rdo;

&ldo;我相信你是。黛安娜?蕾瑟比‐‐想必你已经见过她了?&rdo;

&ldo;黛安娜?&rdo;我摇头，&ldo;不可能!你觉得在那场该死的舞会后，我还会回幸福地吗?&rdo;

泽娜瞪着我，&ldo;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黛安娜在这里!&rdo;

&ldo;在这里?怎么可能?!&rdo;

&ldo;她在这里!我告诉你，今天下午全世界的人都在这里‐‐她也在其中。她就在放书报杂志的桌子那边。我看到她，差点昏死过去!&rdo;

&ldo;我的天。&rdo;黛安娜在这里!这件事可真糟‐‐然而……人们的确说过老狗永不遗忘主人屈打它们学会的把戏。听见她那邪恶的名字时，我觉得自己微微激动起来。我又看看帐篷内部，瞧见弗洛伦斯依旧站着，对讲台摇晃手臂。我转向泽娜，&ldo;能告诉我在哪里吗?&rdo;泽娜迅速地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她挽着我的手，带我穿越人群，朝戏水池走去，停在一处树丛后面。

她以低沉的声音说：&ldo;看，在那边，靠近那张桌子。看见她了吗?&rdo;我点点头。

黛安娜站在一个陈列物旁边‐‐那是女性期刊《箭矢》陈设的，是那本她时常帮忙经营的刊物‐‐正在和一位女士讲话，我想应该是打扮成萨福参加化妆舞会的女士之一。那位女士的胸前挂着一条选举饰带。黛安娜全身都是灰色，帽子上附有面纱，而面纱翻了过来。她还是一如往常地傲慢和美丽。我凝视着黛安娜，回忆鲜明回流‐‐想起我自己，臀上戴着珍珠，躺卧在她身边;想起那张床似乎就要倾倒;想起她跨在我身上律动身体时，皮条的摩擦……

&ldo;如果我过去，你觉得她会怎么办?&rdo;我对泽娜说。

&ldo;你可别想去试试看!&rdo;

&ldo;有何不可?你知道，我现在不受她控制。&rdo;即使嘴上这么说，我看着黛安娜，再度有股如狗般遭受箝制的感觉袭来‐‐如狗般遭受箝制这词或许不太合适。比较像是她成了音乐厅催眠师，而我是个讨厌的女孩，全盘依照她的指示，要在观众面前使自己成为一个笑话……

泽娜说：&ldo;我可不会接近她……&rdo;不过我没在听她说什么。我再次迅速瞥向演讲者的帐篷，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朝那个摊位走去，我一边走，一边拉好领结。我离黛安娜不到二十码的距离，在她转身，似乎对我投以目光时，伸出一只手脱掉帽子。她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饱含严厉、嘲讽和情欲，和我印象中的一模一样。我的心在胸腔里痉挛不已‐‐我想是害怕地痉挛!‐‐宛如被一只钩子钩住。

黛安娜开口说话，说的却是：&ldo;雷姬!雷姬，这里!&rdo;

那使我结巴起来。我身后某处传来一声粗哑的大叫‐‐&ldo;来了!&rdo;‐‐我转过头，看见一位男孩正小心穿越草地，他的双眼充满愤怒，盯着黛安娜，手上拿着一份加了糖饰的冰品，他将冰品拿到面前轻巧地吮吸，以免冰品滴落，弄脏身上的长裤。他穿的长裤非常美丽，裤裆微微突起。男孩又高又瘦，发色暗黑，理得非常短。他的脸很漂亮，双唇如女孩般粉红……

当他到达黛安娜身边时，她倾过身，从他的口袋抽出手帕，用手帕轻拍他的大腿‐‐看来他还是将冰淇淋沾到身上。摊位的另一位女士旁观且微笑，低语着一些话，那漂亮的男孩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