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风手里捏着香烟,嘴一歪,从鼻腔中呼出浓浓的烟雾:&ldo;还不就那样?见天的跟我闹,婚都离了不知道还有什么闹头?&rdo;
素问没有惊讶,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答案。
事实证明,再放荡不羁洒脱自如的男人,总会遇到一个让你打不得、骂不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人!正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ldo;嫂子还肯跟你闹,你该万幸了。她要跟其他女人一样,拿了钱拍拍屁股走人,你还上哪去再找个嫂子回来?&rdo;
秦江风满脸不屑的打了个呵欠:&ldo;我稀罕她?我秦江风要女人,随便手指勾勾不得排到长城脚下去?&rdo;
素问淡淡的笑,并不拆穿他。
是谁喝得酩酊大醉,满脸眼泪倒在路边喊:&ldo;任素素,别以为我没你不行呢……&rdo;醉得像摊烂泥,素问当时不晓得费了多大劲才把他拖走。
秦江风自嘲的笑笑,掐了烟,站起来,把机车头盔扔给她:&ldo;喝了你的酒,我给你当回免费司机。你住哪?&rdo;
素问跟着他走到车边,动作娴熟的跨上机车。
&ldo;抱紧咯!&rdo;
素问刚扣上头盔,就感觉身子猛的前倾,身下的机车好像一只箭冲了出去。素问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背上,不由自主抱住了他的腰。车上就一只头盔,秦江风给了她,风从耳畔掠过,他没有戴头盔所以耳廓都被风刮得隐隐作痛。
秦江风载着她穿过夜色正好的城市,大街小巷,飞快的被甩在身后,机车在空旷的街头好像一条飞速穿梭的鱼,凌厉的风把偷窥下她的刘海都吹乱了,扎进眼睛里,他速度太快,丝毫不理由红绿灯和交通规则,转弯的时候车身几乎贴到地上。
从城市的一端到另一端,他只用了二十分钟,就飙到了她家楼下。
秦江风把车刹在了小区幽静的路灯下,素问摘掉头盔,跳下车,脸上被风灌的,现在还冰冰的僵僵的。
她看看表:&ldo;风哥车技又进步了,从雍和宫到东四环,才用了二十二分。&rdo;
秦江风接过头盔,随手揉了揉她的头发:&ldo;丫头越来越鬼灵。你这房子挺好啊,看来这两年你过得不错。&rdo;
素问随口应道:&ldo;还行吧,就那样。&rdo;
&ldo;别贫了,赶紧上去吧。&rdo;秦江风冲她摆摆手。
她跑了两步,一边笑一边回头:&ldo;风哥你也是,加油早点跟嫂子和好啊!&rdo;
然后一溜烟跑进楼道里,身后传来他咬牙切齿的&ldo;鬼丫头&rdo;。
素问开门的时候,向茹就醒了。披上外套出来看,素问正开了玄关灯,弯着腰在地上换鞋。
&ldo;怎么这个点回来了?&rdo;向茹揉揉眼睛,看着墙上挂钟。都快凌晨三点了。
&ldo;赶夜班飞机,没法子。&rdo;素问打了个呵欠,表示自己很累了。
什么夜班飞机也不至于这个点落地啊。向茹虽然有疑问,但见她累了,半夜的也不好拉着她追问。
素问见母亲没话,就赶紧闪进浴室洗澡去了。等她洗完出来,向茹已经回房睡了,她松了口气,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抱着坐在沙发里慢慢的喝。
翻出包包里的手机,陆铮还没给她回电话。他还不知道自己回北京了吧?他在忙什么呢?是不是应酬喝多了呢?
抬头正望见窗外星空,这个城市的污染太严重,到了晚上基本看不见星子,只有模糊而暗红的一片天。
好想他。
思念疯涨。
下午的开播仪式和一档综艺节目在一起录。
素问大概中午赶过去,小艾已经在现场等她。到后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准备完成了,只有寥寥几个还在化妆,其中就有周晓川。
他现在是国内古装片的当红小生,才接了个新戏在横店开机,这不飞机晚点,一下机就赶过来了。
见素问也是将将才到,颇有点幸灾乐祸:&ldo;丫头也迟到了?&rdo;
&ldo;唉,别提,路上堵的。&rdo;她自己不开车,对北京这交通真没什么概念。为了省事,就没叫保姆车来接,结果出租车在路上堵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