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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什么?让考尔来，我拒不执行。&rdo;

达尔维愤怒地摔掉话筒。

尼兰儋站在达尔维面前，鼓足勇气说：&ldo;旅长，我不许你这样辱骂考尔将军。&rdo;

&ldo;噢！?&rdo;达尔维坐在折叠椅上，点着一支雪茄，上下打量了尼兰儋几眼。

&ldo;考尔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四年前。&rdo;

&ldo;什么地方?&rdo;

&ldo;东边，埃尔佛尔峰。&rdo;

&ldo;怎么回事?&rdo;

&ldo;四年前，我渡假时，和两个朋友一块去爬埃尔佛尔峰，恰巧碰上雪崩。我们掉进了峡谷，两个朋友都摔死了。我背的帆布袋救了我，我被挂在一根突出的树杈上。当时虽没死，可是绝望了。那时正是封山的季节，不会有人到山里来的。可是出了奇迹，考尔将军那时任第四师师长，封山后去视察高山哨所，恰巧路过那儿。我的呼救声被他听到了。他把尼龙绳固定在汽车上，坠下冰川，将我背了出来。&rdo;

达尔维站起来，抽出嘴里的雪茄，踱着步说；&ldo;嗯，很侥幸，很精彩，像小说里的故事。不过，你要知道，一个优秀的登山运动员，不一定是个好将军。&rdo;

&ldo;可他是为了国家啊！把中国人赶走不对吗？&rdo;

&ldo;对，对极了，可愿望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他的前进政策，制定的根据是中国不会反击。凭这一点，他就不配做军人。&rdo;

&ldo;可我觉得他很勇敢，很果断……很英明，也很漂亮。&rdo;

&ldo;你被恩情蒙住了眼，你没看透他。他从没打过仗，却在指挥一场战争。这是印度军人的悲哀。&rdo;

达尔维脱下大衣，躺到行军床上，望望神情苦痛的尼兰儋，说：&ldo;好了，我的参谋，你尽可以膜拜他，可我不，他没救过我……&rdo;

&ldo;呯，呯&rdo;两声锐利的枪声，划破了雪山的暗夜。

达尔维猛然坐起，惊问：&ldo;怎么回事?&rdo;

一个军官跑进来报告说：&ldo;廊尔喀营抓到了几个藏民，我们怀疑是中国军队的侦察兵，藏民说是做毛皮生意的。双方动了手。&rdo;

达尔维漫不经心地问：&ldo;解决了吗?&rdo;

军官说：&ldo;都绑起来了，正在审问。&rdo;

&ldo;唔，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rdo;

&ldo;是，他们带了不少毛皮，今夜是不是可以借用一下。&rdo;

&ldo;可以。&rdo;达尔维将大衣盖在身上。

&ldo;我的参谋，我可要睡了。但愿你的救命恩人这次别把你送给死神。祝你做个好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