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凯伦夫人变得格外神经质。她不再去祈祷,她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开始吃各种各样的药。
终于有一天,她这样问她的丈夫和儿子。
&ldo;吃人是罪吗?&rdo;
&ldo;当然是了。&rdo;她的丈夫和儿子异口同声的回答。
&ldo;那食亲呢?&rdo;凯伦夫人退了一步,继续问道。
&ldo;那种人应该被绞死。&rdo;她的丈夫头也不抬的书。
&ldo;坏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rdo;她的儿子在一旁附和。
凯伦夫人笑得惨然,跌跌撞撞地上了楼,回到房间,扑倒在床上。很快,鹅毛枕头上就湿了一大片。
她犯了罪,她最爱的两个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法接受她,她的存在还有什么价值。她不想面对那一切,她不想看见破灭的一瞬间。她宁可在一切被撕裂之前先出手毁灭,毕竟这样她所爱的人们永远不会知道真相,那让他们无法接受的真相。她要把他们吃下去,&ldo;食人是罪,食亲是罪上罪&rdo;。她已经被主抛弃了,她已经是个罪人,那么就彻底的沉沦吧,让她坠落到该去的地方吧……
当天晚上,凯伦夫人做了极其丰富的晚餐。她在汤里放了安眠药,她看着最心爱的两个男人把汤喝得干干净净。在她的丈夫和儿子昏睡过去之后,凯伦夫人勒死了他们。然后,她分别从他们的手臂上割下一块肉,熬成汤,喝了下去。
喝完汤,凯伦夫人摇晃着来到祈祷室,紧盯着那《神语》叫道:&ldo;信我者得永生!?我什么都没了,要永生干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她已经完了,她现在还有什么?所有重要的一切都没有了……
良久,书开始自动翻页,鲜红的字迹再次出现的时候,凯伦夫人突然一把抓起那本《神语》,一页页用力撕着,撕着……
很久之后,当凯伦夫人终于有力气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她无意间瞥见了地上的碎片,那些凌乱的碎片恰好组成了一句话‐‐&ldo;不信我者亦得永生&rdo;。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洁希卡这样问:&ldo;宁悠,相信与不相信哪个比较好?&rdo;
&ldo;不管相不相信,器物本身是没有错的,它们都拥有最为纯净的灵,只不过要看你拿它来做什么。&rdo;零说道,鸟类的外形很好地掩去了它心中的情绪。
宁悠闭上眼,淡淡地回答:&ldo;相信会比较容易幸福,但究竟怎么做,还是要由当事人决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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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之镇魂歌番外‐‐朵奇兰之歌
&ldo;啪!&rdo;随着清脆的声响,银发的少女把房间中最后一个花瓶也丢到了地上。发现差不多所有能丢的东西都已经在地上,少女不甘心地抓起枕头,恨恨地朝镜子丢了过去。
&ldo;玩够了?&rdo;重新回归安静之后,酷似大型黑猫的生物慢慢显形,淡金色的眼里写着嘲笑。
&ldo;闭嘴!&rdo;少女拔下发上的饰物,用力砸向呺。下个瞬间,尖利的爪子就抵住了她的咽喉。
&ldo;人类,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rdo;呺轻轻一挥,少女颈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看见对方那满脸忿恨却又不敢动的无能表现,它才满意地收回爪子,舔舔爪上的血迹,它皱皱鼻子,&ldo;真是难喝,就像早已丧失香气的葡萄酒,没有任何价值可言。&rdo;
&ldo;没有人逼你喝!&rdo;听到呺的话,少女秀丽脸庞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扭曲来形容。她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道。
&ldo;哈哈哈哈……&rdo;呺突然大笑起来,随后在少女正面坐下,用极其傲慢的语气说道,&ldo;人类,除了作为打发无聊时光的玩具,你以为自己还有什么价值?还是你认为朵奇兰&iddot;海因利希&iddot;冯&iddot;罗德利克这个名字对我能有什么影响?就算要用人类的身份来炫耀,尊贵的小姐,侯爵阁下这个称号似乎也将是属于您兄长的。按照你们人类正式的读法就是,莫维尔&iddot;克洛&iddot;布斯曼&iddot;冯&iddot;罗德利克侯爵&iddot;贝斯宁,长了点,不过听上去还不坏,比什么&lso;宁悠&rso;顺耳多了。&rdo;
&ldo;那个名字才不属于他!除了第一氏姓,其它的早已经被抹去了。那种早已被家族驱逐的人才没有资格继承爵位!连标志的发色和瞳色都已经丧失,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冯&iddot;罗德利克家族的人!贝斯宁?哼,多么适合平民的愚蠢名字……跟这种一开始就被抛弃的废物不一样,以最伟大的祖先&lso;海因利希&rso;之名命名的我才是被选中的继承者!&rdo;要不是颈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朵奇兰&iddot;海因利希&iddot;冯&iddot;罗德利克一定会让那妖怪知道侮辱她所要付出的代价,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ldo;但他还是姓冯&iddot;罗德利克。&rdo;看到朵奇兰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呺咧开嘴,用愉悦的语调说道,&ldo;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这个无聊透了的家族,还能有一个血液散发着甜美气息的后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