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软枕上,打着酒嗝。
大抵是喝得热了,她索性扯开衣襟,露出了秀气的肚兜带子,是月季红的颜色,不会太艳,也不会太沉,挂在修长的脖颈上,宛如落在羊脂白玉上的一抹红絮。
她翻过身,又打了个酒嗝。
“好热……”
五指随意一拉,露出了半个香肩,似乎还觉得不够凉快,她又往下拉了一点。另外一边的衣裳此时堪堪垂落,上半身只剩一件肚兜,肚兜上绣着断肠草的纹案。
此时此刻的她以一种极其诱惑的姿势横陈在榻上,乌黑亮丽的秀发柔软地披下,她扬起手腕,想要去够脖颈上的肚兜带子。
撑着身体的手肘倏然一软,只着寸缕的*往地上摔去。
还未落地,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单手勾住来人的脖颈,贴上他的耳垂,轻轻地呼吸:“师父,是你吗?”
他侧头看她,一脸平静地道:“你是故意的。”
她又打了个酒嗝,亲了他的侧脸一口,方笑嘻嘻地道:“自从师父把你的半魂给我后,我好像更加敏锐了。你一进来我就发现了呢。”
“你在勾引我?”
她蹭着他的肩窝,黏糊糊地说:“嗯……”见他毫无动作,她委屈地嗔他一眼,说:“师父,你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他说:“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她说:“我可以先从身体上帮你回忆回忆……”
说罢,她亲上他的唇,但仅仅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很快便退了回来。
他意犹未尽地看着她。
她又凑前亲了口,依旧是蜻蜓点水的吻。如此来回四五次,在她即将松开时,后脑勺扣上一只手掌,不让她离去,湿润黏滑的舌尖长驱直入,舔舐她嘴里的每一寸。
他对她的身体竟是谜一般地渴望。
两人双双跌落在榻上,他下意识地将她揽在怀中。这个动作让他微微一停,这般时候,他竟有这样的本能,床榻如此柔软,他也生怕摔疼了她。
她喊:“师父……”
胸腔里的心情不自禁地柔软起来,他低低地应了声,随后俯身而上。帐钩子一斜,纱幔飘落,两道剪影起此彼伏,月光,烛光,春光……
。
几番巫山雨云,两人皆精疲力尽。
阿媚趴在他的胸口,问:“你我的第一次,你想起了吗?”
“没有……”
她鼓起两腮,情绪上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他不由莞尔,伸手抚平她的眉,问:“是在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上?”她说:“才不是呢,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恼着你,我们就没洞房。”
“为何恼着我?”
“不说这个,你我第一次是因为我中了媚药,在魔谷里,你毫无节制地要了我许多次!”她戳向他的胸口,“害得我第二天双腿发软!”
“成亲前的事情?”
“嗯……”接下来阿媚又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
不过因为太过疲乏,说到后头声音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