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有吗?&rdo;
&ldo;还有就是那些保镖了,他们老围着他们的老板。&rdo;
&ldo;你有没有在城堡见过像我朋友这样的年轻人?大概30岁左右?&rdo;
&ldo;以前在星期天见过,&rdo;老汤姆说,&ldo;不过,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了。&rdo;
20
凯茨挽着瓦莱丽朝停车场走去。她轻轻斜靠在瓦莱丽身上。两人挨得那么近,他好像有点儿紧张。凯茨心里暗暗打算,星期天她要让自己完全成为一个女人,不再让工作来打扰他们。
早晨,她不到5点就起来了,现在已近晚上11点了。这个星期她真的很累,可她现在还不能停下来休息。乔治&iddot;伯恩利肯定来过这个地方,而且来过不止一次。她觉得该为这个想法庆祝一番。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对不起瓦莱丽。
&ldo;我知道自己对工作太上心了,瓦莱丽。&rdo;她说,&ldo;我也知道现在应该是放松自己的时间。可是这太难了。我现在刚刚出头,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我出洋相,我可不想出什么差错。&rdo;
瓦莱丽一语不发,她往他身边靠了靠:&ldo;瓦莱丽,你能理解是吧?&rdo;
&ldo;这件事我会再好好去想想的。&rdo;他说。凯茨觉得他在开玩笑,不由得抬起头来。黑暗中瓦莱丽抓起她的手狂吻起来。
白色卡车早已开走了,那辆黑色的富豪车还在。看起来,酒吧里的人是准备在那里过通宵了。瓦莱丽把她放到副驾驶的座位上,替她系好了安全带。他蹲下身子,直视她的双眼,仿佛是要寻找什么答案似的。他的吻是那么热烈,凯茨有点儿不知所措。她在他颊上,眼上轻轻吻了两下。瓦莱丽站起身,走到另一侧,打开车门进了车。
&ldo;你想听什么?&rdo;瓦莱丽指着一堆磁带问。
&ldo;是让我选吗?&rdo;
&ldo;对啊,今天晚上。&rdo;
凯茨翻出一盒老歌,放进录音机。磁带发出&ldo;哧哧&rdo;的声音。歌声响起时,他们离开了停车场。
车沿着小路驶着,车窗外闪过一排排篱笆墙,凯茨把手放在瓦莱丽腿上,他跟着磁带唱了起来。凯茨想嘲着他几句,可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瓦莱丽的确有一副好嗓子。
他们走小道穿过树林,来到大路上,融入车流朝东驶去。车流人流中,两人心里都有些淡淡的失望。
车驶过霍夫,经过黑色的船坞和银色的大海,来到昂得曼街上。几天前,凯茨在这里发现了吉姆&iddot;格林的尸体。现在想想,那些事情是那么遥远,那么不可思议。不一会儿,到了因科曼街。凯茨想让瓦来丽留下,却不知怎么开口。她有点儿紧张,似乎呼吸也不畅快了。终于,为了能透透气,她还是开口了:&ldo;我就不客套了。不过,愿意进来坐坐吗?&rdo;
&ldo;好吧,进去吧。外边太冷。&rdo;他说。
跨出车外,海上吹来的冷风立即将她裹了起来。月亮从云背后露出脸来俯视着水中的倒影。她闻到了海水咸咸的味道。跑上台阶掏钥匙的时候,她回头看见瓦莱丽正面向大海站着。门开了,她又回到了暖洋洋的家里。
踏进门,客厅里的红地毯仿佛正在期盼着他们的到来。凯茨平时很少体会到这种回家的感觉。这就像圣诞节购物回来,踏进门闻见母亲做的肉饼时的那种感觉。
她甩掉外衣快步上楼,感觉瓦莱丽热辣辣的月光正在背后注视着自己。她动作迅速地钻进厨房。不一会儿,面包,饮料就准备齐了。客厅里没有什么动静,瓦莱丽的手搁在唱片架上,眼睛却不在那些唱片上,而是有些失落地望着自己。她放下手里的托盘,耳边响起了埃尔顿的《蓝眼睛》……
早晨6点,凯茨醒来时,瓦莱丽还在身边熟睡。她悄悄溜下床来到门边。她的动作很轻、很慢。但是在这样的早晨,即使门发出的吱吱声都仿佛把全世界的人吵醒似的。门锁&ldo;咔&rdo;地一声开了,凯茨走进浴室洗了个澡,觉得神清气爽。
21
凯茨踏上警察局台阶的时候正是8点。这时,上9点早班的人都还没到。
走廊里静静的,只有凯茨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工作间里黑乎乎的,她拧开灯,走进机房,起动了&ldo;福尔摩斯&rdo;系统。没有关于格里格斯的消息,关于乔治&iddot;伯恩利在哪个饭馆吃过饭,电脑也是无可奉告。不过其中倒有关于伯恩利在健身俱乐部的情况和运通公司给他支付薪水的记录。
根据输入的信息,电脑推测作案人为男性,年龄约在25至45岁之间,是同性恋。根据前天拉尔夫夫人提供的信息,&ldo;福尔摩斯&rdo;还推测,作案人长一头浅黄的头发,身穿浅色外套。凯茨把这些推测结论打印出来,揣在兜里。虽然纸条在口袋里并不占地方,但直觉告诉她,它分量不轻。
九点钟,门开了,电话铃声也响了起来,凯茨回头看见格里夫斯正用托盘托着几杯咖啡倒着往屋里走。咖啡泼出来,溅到托盘上,看见凯茨,他转过身来,指着咖啡问:&ldo;来一杯吗?&rdo;
&ldo;早晨好,吉姆。&rdo;
&ldo;你好像对这个案子特别感兴趣,弗拉德?&rdo;
她拿了一杯咖啡,说自己是因为无聊,所以才这么一大早就跑到这儿来了。
&ldo;来得正好,吉姆,我想看看从格林和伯恩利家里取证来的那些收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