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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托斯奇给艾伦看那句&ldo;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杀死了五个人&rdo;。

&ldo;我们想要你像平常那样写字，&rdo;他说，&ldo;我知道你左手使得挺好的。&rdo;

艾伦说：&ldo;我没法用左手写?谁告诉你的?&rdo;

&ldo;我们知道你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rdo;

艾伦是天生的左撇子，上小学时被强迫改用右手。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他配合调查，分别用左右手写下了一些笔迹范例。艾伦表现得用左手写字很困难。

&ldo;我做不到。&rdo;他说。

他的双手都很灵巧，托斯奇想。

&ldo;尽力写吧。写大写字母，小写字母。按我们告诉你的写。&rdo;托斯奇说。

艾伦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ldo;我们让他写了&lso;a&rso;到&lso;z&rso;，还有&lso;1&rso;到&lso;10&rso;。&rdo;

&ldo;为什么我不能写我想写的东西?&rdo;他吼叫着。

托斯奇第一次不耐烦地大声告诉他：&ldo;因为这些就是我们想让你写的。&rdo;

托斯奇告诉我：&ldo;嫌疑犯的右手笔迹和左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右手的笔迹要稍微大一些。你下次看到利时可以注意一下他是用哪只手写字的。它没有他之前的那些笔迹样本整洁。&rdo;

接着托斯奇要求艾伦写：&ldo;我是十二宫。&rdo;

&ldo;你们想让我说什么?说我是十二宫?&rdo;

&ldo;我们会完全排除你的嫌疑。但是我们总得先确认一下。&rdo;托斯奇告诉他不是，并且承诺说如果他的笔迹与十二宫杀手的不相符的话，他们就会离开。

用右手写的时候，艾伦把字写得很大。他明显是在改变他的书写方式，但字与字之间的空隙特征仍旧保留了下来，这在十二宫的信中也看得出。托斯奇注意到，他的笔迹细小、整洁、促狭，但是在圣罗莎房车里，他的字写得稍微大了一些。十二宫杀手的字非常小。托斯奇拿出莫里尔给的第二张纸说：&ldo;写：&lso;你们想知道我在瓦列霍那些快乐时光的细节，为了回应你们的要求，我很乐意提供更多的信息。&rso;&rdo;艾伦一字一句地抄了下来，只是多写了一遍&ldo;更多&rdo;这个词。

接着，艾伦被命令抄写十二宫杀手信里的一个句子，在这封信里，十二宫杀手凭着记忆引用并意译了吉尔伯特和沙利文的歌剧《日本天皇》里的句子，&ldo;所有正在握手的人们就像那样握手&rdo;。艾伦写到最后一行时，字迹开始向页面右下方倾斜，就像在十二宫的信中经常见到的那样。他还抄写了&ldo;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rdo;。在1969年12月20日，十二宫杀手曾经写道：&ldo;我害怕自己会再次失控杀掉第九个也可能是第十个人。&rdo;

但是，时间慢慢过去，警察们却找不到确凿证据将艾伦跟十二宫杀手联系起来。托斯奇说：&ldo;艾伦好像知道该说什么，他是一个非常诡计多端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忘了跟他见面的情景。他提到了伯耶萨湖。他同我们握手。我们把名片留在了那里。

&ldo;我们离开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憎恶。想到自己不会被逮捕，他肯定松了一口气，但是也在想：他们还会再回来吗?离开时我说：&lso;我会再来见你的，利。&rso;他所有的计划都要打住了。我们离开时，艾伦还没有平静下来。离开房车停车场时，我们感到非常沮丧。&rdo;

探员们在大概6个街区外的圣罗莎大道3345号的假日酒店咖啡馆稍作休息，边吃午饭边讨论刚才的搜查情况。天气很热。托斯奇能感觉到达吉斯非常消沉。这位指纹专家放下他的杯子，说：&ldo;斯?恩出租车上的指纹如果是十二宫杀手的指纹的话，那跟艾伦的指纹就对不上了。肯定对不上。&rdo;

阿姆斯特朗说：&ldo;但是，那辆出租车上有那么多指纹，而且事实上，案发现场有没有留下十二宫杀手的指纹还不确定呢。在十二宫杀手写给我们的一些信中，他曾经吹嘘过他为了消除指纹，在手指头上涂上航空胶水。&rdo;

后来穆拉纳柯斯对我说：&ldo;所以他们有一个潜指纹，在我看来，把这个指纹看做是十二宫杀手的，有许多可疑之处。你擦出租车时会在车上留下些潜指纹。这并不一定就是那个家伙留下的。同样的，在纳帕县，他们发现了一个不完整的掌印?但是有多少人用那个公用电话亭?&rdo;

托斯奇说：&ldo;我们从圣罗莎往回开时，虽然之前被告知过必须多拿到一些东西，我们还是去找了舍伍德-莫里尔。利曾经工作过的炼油厂离瓦列霍不远。每次我去萨克拉门托经过那里时，都会看到那个该死的地方，它总会让我想起一些往事。我会想：我希望我们可以结束这个案子。这就是我心里一直想的。一直。而且我觉得我们已经做到了。&rdo;

在萨克拉门托，莫里尔拿起艾伦写的两页纸，戴着厚厚的眼镜研究起来。那天晚上他把它们放到他的双显微镜下。托斯奇回忆道：&ldo;老实说，莫里尔把我们全盘否决了。他打来电话说：&lso;对不起，戴夫，字迹不符。但是我肯定你们找对了嫌疑犯，并且我肯定你们的方向是对的。&rso;舍伍德说那些笔迹跟十二宫杀手的相似，但是却不是十二宫杀手的。&rdo;

探员林奇回忆道：&ldo;关于笔迹，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每次我拿着笔迹样本去找莫里尔的时候，他就坐在桌前，我递给他，然后他就会说&lso;对不上&rso;。我都不记得他这么说过多少次了。我所知道的就是，十二宫杀手写那些信时，他要不就是在喝酒、吸大麻，要不就是服用某种致幻毒品，因为在我看来，他是故意把笔迹弄得很糟糕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