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放移开视线看别处,良久,他说:&ldo;何必谢我?我又不是为了把你培养成傅睿白才带你,不过看你有点姿色,是我喜欢的型罢了。&rdo;
&ldo;你为什么带我我管不着,反正,我总是要谢你,毕竟我捅了不少篓子,确实给你添麻烦了。&rdo;
&ldo;还好,&rdo;张天放仍然不看她,&ldo;没我捅的大。&rdo;
&ldo;喂放哥!我真的就知道你把那天的事算到自己头上‐‐&rdo;
&ldo;这事没得洗,你别废话。&rdo;张天放打断她,&ldo;既然你要假惺惺地谢我,我暂时收下,我虽然一向不喜欢长时间待一个地方,傅睿白这次确实是替我背了锅,我得还她人情,你放心,只要你还在湘城,我就还有机会折磨你,再等你和那个姓一的人分手。&rdo;
&ldo;他姓颐。&rdo;
&ldo;不重要!你别跟我这再瞎聊,整得跟我要驾崩似的,赶紧干活去。&rdo;
胡鸾知道话说到这里够了,也不再坚持,笑了笑,一拍大腿站起来,远处红日出海,日子新极了。
都会过去的。
张天放不会再为自己没有约束好粉丝而自责,傅睿白不会因为受各种问责而疲累,颐立果会找到自己人生的新方向,她也会成为一个越来越成熟的导演,会的,一定会的,胡鸾满怀希望地想。
岛中屋的一整天录制都是记录节目结束前的嘉宾状态,节目组这段时间遇到苦难不断,嘉宾们也一起承担了这些变故,每个人都心有所感,表现很自然,煽情部分也很真实,所以全程十分顺利。
最后一个环节录制时,摄制区外傅睿白被郑迪连灌了两杯红酒,他差点还要把她拉到镜头前,傅睿白连连败退,酒喝得太急,导致后半段的录制,她整个人直犯晕,所幸正片很快打板收工,分组导演各自拉自己的艺人录背采。傅睿白的大脑被酒意冲刷得浪荡,荡着荡着,倒在不知不觉中纾解了她长久紧绷的脑神经,她索性放纵了自己的意识形态,去制片放酒的地方拎出两瓶啤酒,踉踉跄跄地往一处无人的栈道走去。
她没有走到栈道终点,而是在半途停下来,脱了鞋,拉高了裤腿,人坐在岛上,腿放进海里,一边泡脚一边喝酒。
夜深得重,海里有灯,酒店也有灯,傅睿白特地挑了背光的地方,享受脚下小鱼成群的啄她,到这时,整个人在酒精的助力下,从上到下彻底放松后,傅睿白忍不住在心中狂赞选这家酒店的导演。
太明智了!
这里的体验太接近天堂了!
两瓶啤酒很快喝空,傅睿白难以置信地翻转瓶口,确认瓶子里再也流不出一滴酒‐‐事实上她目光涣散也不是完全确认,但总之,她这么一倒,瓶子里确实没酒了。
这个发现让她感到难过,身子往侧面一倒,靠在栈道的木桩上,海风仍然温柔舒适地吹着,傅睿白下意识地扯开衬衣的扣子,想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些。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一瓶酒,不远不近,就在她眼前,傅睿白视线在下,看那瓶酒像飘在空中。她没有用脑子细思这个意外的状况,伸手去拿酒,酒瓶却飘远了,脱开她手能碰到的位置,傅睿白身体前倾,要去夺酒,结果是被一股按压在肩膀上的大力带了回来。
&ldo;你要下海吗?&rdo;身侧一道声音响起,傅睿白循声去望,见一个身影在她旁边坐下。
&ldo;酒呢?&rdo;傅睿白茫然地问。
&ldo;你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