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看了看我,低声的说道:&ldo;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这不过是一个野鬼而已,不要害怕!&rdo;,我紧咬着牙,向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点着头。
没想到父亲的话刚好说完,只听见&ldo;吱呀&rdo;一声,房门竟然一下子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泛黄夹袄的白影飘了进来,只不过脸上蒙着一张轻纱,看不到这鬼脸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
我的手开始打哆嗦,这是我第二次见到鬼,第一次是张大爷,这次不知道鬼老爷子又要玩什么把戏。
&ldo;年轻人,你有些鞋吗?老头子我只想要一双鞋啊,我不要你们的命,不要你们的命!&rdo;这野鬼的声音上下颤动,似乎连空气都跟着跳动一般。
&ldo;人有人路,鬼有鬼道,你这野鬼为何还不步如轮回,留在这世间上继续害人?你以为借活人的鞋就可以走着阳间的路了吗?真是可笑!&rdo;父亲用手中的棒槌指着面前的野鬼,振振有词地说道。
只见面前这位鬼大爷蒙着面慢慢的飘进了进来,说道:&ldo;咳咳!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何时见过老头子害人性命了?看你手中这套行头,想你也是吃阴间饭的人,信口雌黄难道是你们阴阳先生的专利吗?&rdo;
这鬼老头的一席话倒真的是让父亲哑口无言,说实话我们来到这里也不过一两天而已,对这里具体的情况还不了解。
&ldo;这位鬼前辈,刚才是晚辈莽撞在先,晚辈给你赔不是了,只不过你在这里借活人的鞋走阳路,你不觉得这样有违天地轮回的法则吗?如果前辈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晚辈愿效犬马之劳!&rdo;
父亲说完,便将手中的铜锣放在一边,看来父亲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没想到这鬼老爷子也是通情达理的,&ldo;小生果然是明理之人,你让放心吧,等我了了这三十多年的夙愿,便随你去那阴曹地府报道!&rdo;,鬼大爷说完,便向另外一个房间飘去。
三十年?怎么又是三十年?在我脑海中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式,只要提到三十年,我便会想到张大爷以及张全德。
&ldo;三十年前!茶马古道!马帮!张全东!张全德!&rdo;父亲见鬼大爷就要飘走,立马将一些凌乱的线索一口气给吼了出来。
果然,那恰好飘出去的鬼大爷突然像一阵风一样刮了进来,冷气逼人,让我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
只见那鬼大爷两只虚无的双手狠狠的掐住父亲的脖子,父亲拼命的挣扎,可越挣扎那鬼大爷劲越大。虽然隔着面纱,但我猜测鬼大爷的轻纱下面一定是一副极其狰狞的面孔。
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掐死,我想敲铜锣,可是铜锣在我几米之外,完全够不着啊。我彻底的慌乱了,额上开始冒冷汗,我忍不住用手上的黄纸去擦。
对啊!黄纸!黄符!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我慌忙之中拿起一道符便贴到了那飘渺虚无的鬼影上面。
我此时立马感觉到一股寒意传遍我的全身,接着,我便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正是那鬼老爷子发出来的。
只见那道白影像逃命一般向窗外逃窜而去,只留下父亲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ldo;老爸,你没事吧!&rdo;我慌忙地拍着父亲的后背,要是真出了什么状况的话,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ldo;臭小子,谁叫你刚才用那天罡地煞符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将那野鬼打得魂飞魄散了吗?&rdo;父亲不仅没有夸我,反倒是一顿臭骂。
我看了看手中的符纸,发现之前父亲买的那两张白纸黑字符少了一张,难道刚才我用的就是那张吗?
&ldo;那符是真的?难道那黑车司机没有骗我们?&rdo;我疑惑的问道。
&ldo;画此天罡地煞符的人是一个高手,比你老爸这黄符威力强多了,就是不知道那黑车司机在哪里搞到的,好了,先不管了,走,先找到那鬼大爷再说,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东西!&rdo;
父亲拎起铜锣跟棒槌便向外追了出去,我拿起手中的黄符,也跟了出去。
☆、第九章赌命
当我和父亲冲下楼去的时候,守夜的那个女老板慌忙将我们拦住,&ldo;怎么,你们不想活命了吗?深更半夜的往外面跑,粘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到时候你们后悔就都来不及了!&rdo;
这老板娘用余光瞟了瞟父亲手中的家伙,脸上的表情瞬间转变了,语气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ldo;喏,那里,你们看到那棵歪脖子树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可能在那里。&rdo;,这女人用嘴呶了呶,指着客栈外一个方向说道。
&ldo;谢了!&rdo;父亲拔腿就往外跑,我瞅了瞅这老女人,也跟了上去。这女的果然不简单,难道这女人真的不单单做活人的生意?
出了是客栈,阴森的空气扑面而来,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哪里去找什么歪脖子树啊。
&ldo;强子,在那边,我们走!&rdo;父亲突然指了指左边,一个疾步窜了过去。
果然,我看到一个白影凌空而挂,应该就是刚才那个鬼老爷子。
&ldo;年轻人,你要是为三十年前的事情而来,我劝你哪里来的哪里去,不要趟这趟浑水!&rdo;那鬼老爷子开口说道,语气之中尽是威胁的味道。
&ldo;老爷子,在下的一位百岁亲戚,莫名被人下了局,这件事牵扯到了三十年前,所以我想知道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rdo;父亲说道,态度却是非常的谦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