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弹钢琴,&rdo;祈乐耐心解释,&ldo;从六点半弹到八点,我以前是唱歌的……咦,不知道吗?&rdo;&ldo;我就记得你挺有钱,&rdo;顾柏简单答,试探的问,&ldo;你现在工作是为了打发时间?&rdo;&ldo;那是过去了好吗,&rdo;祈乐悲催的说,&ldo;据说我出柜,早就和家里闹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当然得赚点生活费啊。&rdo;顾柏非常想说你给我养猫,我付你工资,但想到这样太容易让人怀疑,只得打住,他揉揉额头,开始思考自己不挑明到底是对是错?祈乐解释完等了等,发现他没开口,便继续往下说:&ldo;你可以八点后来酒吧,或者等我哥下班我给你打电话,你再直接送到公寓来,怎么样?&rdo;顾柏轻声说:&ldo;我去酒吧。&rdo;他挂断电话,摸摸猫,心想先努力试试,要是实在不行他就直接挑明把人接回来。这边祈乐收起手机,看看表,发现时间差不多,正要去台上却听娃娃脸忽然紧张的开口:&ldo;哥,逍来了。&rdo;吧台的几人闻言都向那边看,他也不禁回头,果然见宁逍慢慢走了进来。沉默宁逍一如既往的没表情,神色很冷,像是谁都入不了他的眼,沈书懒洋洋的踢踢自家弟弟:&ldo;去吧,记住我说的话,要有气势。&rdo;娃娃脸犹犹豫豫,紧张的捏着镜子,不敢上前。沈书看得不耐烦,见宁逍快要路过这里,便一把将自家弟弟推了过去。宁逍忽然被拦住去路,脚步不禁一顿,冷眼看他。&ldo;逍,老……老子有话要和你说清楚,&rdo;娃娃脸望着他,吸了口气,故作镇定,&ldo;你……你算什么东西,老子以后要是再鸟你,老子的名字就……就倒着写!&rdo;宁逍的眼睛眨也不眨,越过他直接走了。娃娃脸一呆,瞬间哭了:&ldo;哥……你骗我,不管用……&rdo;&ldo;哭屁,&rdo;沈书将他拉过来,&ldo;你照照你现在的样子,一点气势都没有,给老子继续练!&rdo;娃娃脸泪眼汪汪看看宁逍,又看看镜子,抬头弱弱的问:&ldo;你的办法真有用吗?&rdo;&ldo;反正他玩腻了,现在横竖不理你,&rdo;沈书端起酒杯喝酒,耐心解释,&ldo;你如果练呢,兴许他还能正眼看你,你要是不练,他以后就都不看了,你选吧。&rdo;娃娃脸心想有道理,坚强的抹了把小眼泪,捏着镜子继续练。沈书伸手一指:&ldo;有空观察一下你小远哥,向他学学。&rdo;&ldo;……&rdo;祈乐满脸黑线,&ldo;别什么事都带上我成吗?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已经是历史,和现在的我没关了谢谢!&rdo;娃娃脸也看着沈书,哽咽的提醒:&ldo;哥,刚才逍也没理小远哥啊。&rdo;&ldo;那是你没见宁逍一直在看他,但你小远哥对你的兴趣远比对宁逍多,连半个眼神都没给他,所以那人觉得被无视了,没上来搭话,&rdo;沈书单手支着头,&ldo;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别扭的性格?&rdo;祈乐心想他刚才确实对这位神经病的表现更感兴趣,就没注意其他,再说宁逍那人一贯如此,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啊。娃娃脸看看他们,又看看找到位置坐下的宁逍,点头:&ldo;好,我会加油。&rdo;沈书懒洋洋应了声:&ldo;练吧。&rdo;&ldo;嗯!&rdo;祈乐抽抽嘴角,懒得理他们,转身上台,走到钢琴前坐下,活动一下手指,开始弹奏,曲子很简单,悠悠扬扬,听着就能让人的心不由自主变得安宁。宁逍的座位在舞台左侧,恰好就是放钢琴的那边,他要了杯酒,沉默的坐着,他这几天没来酒吧,一是提不起兴趣,觉得没劲,二是查了点关于顾柏的资料,三则是为了冷静。他打量正在专心弹钢琴的人,清楚的知道自己没爱上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由于这人忽然不围着他转而感到不适,因为多得是人喜欢他,少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而且他至今回忆起以前的郑小远,仍能感到一阵厌恶,巴不得那人离自己远点,所以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顾柏说的话,他对现在的这个人起了点兴趣。祈乐专心弹琴,完全没在意下面的视线,这两天总有人看他,有的还上来搭话,大多数是好奇的问他是否还记得宁逍,少部分则想请他喝酒,不过有叶水川和老板罩着,他的处境很安全,对那些视线也越发淡定。他连换了几首曲子,很快熬到八点,重新坐到吧台前,偶尔看看外面,估摸顾柏应该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