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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接着场景再起变化，我们又回到了墓穴里。这次是在爆炸夺走埃莉斯生命的几秒钟之前。我看到了她挥出决定性一刀时的表情，希望她知道自己父仇得报，希望她的灵魂能因此安息。

&ldo;看起来我们要在这儿告别了，&rdo;热尔曼说，&ldo;记住，进步的脚步很慢，但它不会停止，更不会后退。你做所的只是在拖延无可避免的事。一个人的死无法阻止进步的潮流。或许我没能引领人类回归应有的秩序‐‐但总有人能办到的。每当你回忆她的时候，就好好思考这件事吧。&rdo;

我会的。

在她死后的几个星期里，有件事始终困扰着我。我和埃莉斯相处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久，也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但为什么到了最后，我才发现自己并不真正了解她?

我了解小女孩时的她，但并不了解成长为女人的她。我和她一起长大，但始终没有机会去欣赏埃莉斯成熟的美。

现在我永远也没有机会了。我们的未来已经不复存在。我的心隐隐作痛。我心情沉重。我为失去的爱哭泣，为已逝的昨日和永不会到来的明天而哭泣。

我为埃莉斯哭泣，她虽有缺点，却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就在她死后不久，有个名叫拉多克的男人来凡尔赛见我。他身上的香水味只能勉强掩盖强烈的体臭，手里拿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这样一行字：&ldo;只能在我死后打开。&rdo;

封蜡是破开的。

&ldo;你读过了?&rdo;我问他。

&ldo;是的，先生。我心情沉重地遵守了指示。&rdo;

&ldo;这封信只能在她死后打开。&rdo;我用颤抖的语气说。

&ldo;是的，先生。收到这封信以后，我就把它放进了衣橱里。说实话，我希望永远不用打开。&rdo;

我盯着他。&ldo;告诉我实话吧，你在她死前读过了没有?因为如果你读过了这封信，或许就能设法阻止她的死了。&rdo;

拉多克露出略带悲伤的轻浮笑容。&ldo;是吗?我觉得不太可能，多里安先生。这是士兵上战场前会写的那种信，先生。他们对死亡的蔑视并不能延缓它的到来。&rdo;

我敢说他读过信了。他在她死前就读过了。

我皱了皱眉头，摊开信纸，开始亲眼见证埃莉斯的话。

拉多克，

请原谅我的缺乏幽默感，但恐怕我对你隐瞒了自己的感受，那就是：我不怎么喜欢你。这件事我很抱歉，我也理解你可能觉得我这么说相当无礼，但如果你在读这封信，那么你不是对我的要求置若罔闻，就是得知我已经死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个都不用担心礼节的问题了。

尽管我对你的印象不佳，但我欣赏你对于自身行为的补救，而你的忠诚也让我感动。正因如此，我才要求你把这封信送到我挚爱的阿尔诺&iddot;多里安手上，他本人也是个刺客，相信我，他会像我一样信任你。作为圣殿骑士，我即使帮你向兄弟会求情恐怕也没什么用，所以这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阿尔诺，我希望你能把我下面将会提到的那些信件交给拉多克先生，让他去拍刺客们的马屁，并期望兄弟会能重新接纳他。拉多克先生知道，这一点证明了我对他的信任，而我也认为这件事最好尽早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阿尔诺，这封信剩下的内容是写给你的。我祈祷自己能平安回来，再从拉多克那儿拿回这封信，把它撕碎，并且不再去想里面的内容。但如果你在读这封信，也就意味着首先，我对拉多克的信任得到了回报，其次，我已经死了。

我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说，因此，我要把我的日记留给你，近期的日记本放在我的背包里，从前那些和我刚才提到的信件一起放在某个隐匿的地方。如果你在收拾我的行李箱的时候，发现我没有珍藏你寄给我的信，请记住，你可以在我的日记里找到原因。你还会找到一条项链，那是珍妮&iddot;斯科特给我的。

下一页不见了。&ldo;其余的部分呢?&rdo;我质问道。拉多克做了个&ldo;冷静下来&rdo;的动作。&ldo;噢，别激动。第二页上是一条特别的信息，记录了埃莉斯小姐提到的那些信。请原谅，这么做看起来有些无礼，但我想，如果我把那页信纸交给你，我就没有了&lso;谈判的筹码&rso;，也没法保证你不会拿走那些信，用来巩固你自己在兄弟会的地位。&rdo;

我看着他，指了指手里的信。&ldo;埃莉斯要求我信任你，我也希望你能给予我同样的信任。我向你保证，我会把那些信交给你。&rdo;

&ldo;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rdo;他鞠了一躬，把第二页信纸递给我。我一口气读到了最后……

……当然了，现在我正躺在无辜者墓地里，陪伴着我深爱的父母。

但我最爱的人却是你，阿尔诺。希望你明白我有多爱你。希望你也爱我。我要由衷地感谢你，是你让我懂得了这种令人满足的情感。

你挚爱的埃莉斯

&ldo;她说那些信在哪儿了吗?&rdo;拉多克期待地问。

&ldo;她说了。&rdo;我告诉他。

&ldo;可先生，究竟是在哪儿呢?&rdo;

我从埃莉斯的角度看着他，明白有些事太过重要，没法托付给才刚刚取得你信任的人。&ldo;你读过信了，你已经知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