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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然而奥德上尉意欲捕杀的，可不是这些。若仅为了继续狩猎寻常动物，这个内姆罗德1何必要到喜马拉雅山区来呢？对他来说，最为幸运的是此地不会缺少大的食肉动物，值得使用自己的盎菲尔德枪和炸裂弹。2

1圣经故事中诺亚的后代，以爱好打猎及骁勇著称，传说他是巴比伦帝国的创立者。

2十九世纪中叶使用的一种杀伤力较大的子弹。

果真，山脚下就伸展着一片低地，当地的印度人称之为&ldo;塔里阿尼腰带&rdo;。这是一块倾斜的狭长平原，宽约七至八公里，气候潮湿而闷热，草木颜色深暗，遍布的密林为野兽提供了良好的栖息场所，可为那些喜欢强烈刺激的猎手充作&ldo;伊甸园&rdo;了。我们的营盘就在它的上方1，500米处，所以，下到这片无人问津的打猎专用&ldo;乐土&rdo;上很是方便。

也正因如此，与喜山高处地段相比，奥德上尉很可能更愿意去勘查其底部的阶梯。然而恰恰是山体的高处，许多重大的地理现象还有待发现，连最乐观的旅行家维克多&iddot;杰克蒙也这么看。

&ldo;这样说来，对这个巨大山脉的了解还很不全面了？&rdo;我问邦克斯。

&ldo;很不全面，&rdo;工程师回答说。&ldo;喜马拉雅山就像一个贴附到地球上的小行星，它的秘密还远没有揭开。&rdo;

&ldo;可是人类已经把它走遍，并尽最大可能进行了研究！&rdo;我又说。

&ldo;是啊！喜马拉雅山从没少过探险家！&rdo;邦克斯回答。&ldo;热拉尔&iddot;德&iddot;韦贝兄弟；柯尔帕特里克、弗拉赛尔、奥格德森、埃尔贝尔、劳伊德、胡克尔、居南柯姆、斯塔宾、斯瓦内尔、约翰逊、莫尔克罗弗、汤姆森&iddot;格里菲特、维尼尔、于热莱等军官；于克和加拜特两位传教士以及近来的什拉金特威特兄弟、旺格上校、吕耶尔和蒙高穆里中尉等人经过大量的勘探工作，已在很大程度上向世人揭示了这个地质隆起的内部山志布局。然而朋友们，还有许多空白需要填补。例如，那些主峰的确切高度就已经历过无数次更改。以前，德瓦拉吉里峰被认为是山系的最高峰；之后的几次重新测量使它不得不让位于堪坦丹嘎峰，而后者的桂冠现在似乎又被埃维雷斯特峰夺去了，迄今为止，埃维雷斯特峰雄踞群巅之首。可是，按照中国人的说法，昆仑山‐‐的确，欧洲几何学家们的精确方法还没有应用于测量此山的高度，‐‐要比埃维雷斯特峰高出一点儿，果真如此的话，就不能期望在喜马拉雅山区找到地球的制高点了。但事实上，这些测量都不能被视为准确无误，除非有一天能严密地直接测定出山峰的气压高度。可是如果不把气压计带上这些几乎难以达到的山巅，又如何测得气压高度呢？目前人类还无法办到这一点。&rdo;

&ldo;会做到的，&rdo;奥德上尉接口道，&ldo;就像赴南极和北极的探险迟早也会成真一样。&rdo;

&ldo;显然如此！&rdo;

&ldo;还有到海底最深处的猎奇！&rdo;

&ldo;毋庸置疑！&rdo;

&ldo;到地心的旅行！&rdo;

&ldo;太棒了，奥德！&rdo;

&ldo;没有办不到的事！&rdo;我又补上一句。

&ldo;甚至到太阳系的各个行星上去参观一趟也不无可能！&rdo;奥德上尉口若悬河。

&ldo;不，上尉，&rdo;我反驳说。&ldo;人类只是地球上平凡的居民，必无法跨越其边界！但尽管被束缚于地表，他却能识破地貌的一切秘密。&rdo;

&ldo;他能做到也应该做到！&rdo;邦克斯附和说。&ldo;凡事只要有可能，就应该去做，最后肯定会成功。最后，当人类对他居住的星球已经无所不知的时候……&rdo;

&ldo;他就和已无秘密可言的自转椭球体一起消失了！&rdo;奥德上尉插嘴道。

&ldo;不是！&rdo;邦克斯辩白说。&ldo;他便成为地球的主人，并且会更好地开发利用它。不过，奥德，既然眼下我们正置身喜马拉雅地区，我要告诉你试着去找一件稀奇的东西，肯定会让你感兴趣。&rdo;

&ldo;是什么，邦克斯？&rdo;

&ldo;于克传教士曾在他的游记中谈及一种奇特的树木，在西藏人们把它称为&lso;万画树&rso;，根据印度传说，佛教的改革者通&iddot;卡巴被变成大树，而在他几千年前同样的遭遇也曾落到菲雷蒙、博西斯、达弗内身上，他们变成了神话植物志中同名的奇怪植物。通&iddot;卡巴的头发化作圣树的绿叶，就在这些叶面上，于克传教士肯定他确实看见了，‐‐亲眼看见了，‐‐一些西藏文字，由叶脉的纹路组成，清晰可辨。&rdo;

&ldo;叶子印满文字的树！&rdo;我失声喊道。

&ldo;写得还都是寓意最为质朴的箴言。&rdo;工程师接着说。

&ldo;值得验证一下。&rdo;我笑道。

&ldo;那就考证吧，朋友们，&rdo;邦克斯回答说。&ldo;如果西藏南部分布有这种树，那喜马拉雅山南坡的上部地带也应该有。你们外出狩猎的时候，也顺便找找这种……怎么说呢？……这种&lso;格言树&rso;吧……&rdo;

&ldo;我可不干！&rdo;奥德上尉打断他说。&ldo;我来这里是为了打猎，并不是要在爬山的行当中取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