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杨毫不犹豫地掀开自己的上衣,余欢知道他想做什么,想要把脚缩回,但被他强制性地扯住了脚腕。
&ldo;别乱动。&rdo;
他沉声说,强硬地拉着她的脚腕扯过来,贴上去,拿自己的身体给她暖冰凉的脚。
驾驶座的司机,大气也不敢出,只敢借着后视镜,偷偷地瞧一眼后面。
余欢的头发只拿了根黑皮筋胡乱拢着,因为奔跑,找人,这个时候也松散了不少,只遮住了半张侧脸,露出白莹莹的下巴,和小巧的一张红唇。
瞧起来,是个小美人。
司机刚来没多久,还未见过这个小姑娘,一时间有些懵。
小美人局促不安地坐在车上,瞧起来颇有些不知所措。
该不会是被祁先生强制带上车的吧?
他那向来不近女色的祁先生,现在正寒着一张脸,捉住女孩的腿,给他暖脚。
……说好的祁先生有洁癖呢?
司机觉着大概是自己睡迷糊了。
后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司机也不敢说,车厢里十分沉闷;过了好久,才听到女生柔柔软软的开口:&ldo;你掐疼我了。&rdo;
紧跟着,又是令司机怀疑耳朵的回答‐‐
祁先生声音带了些歉疚:&ldo;对不起。&rdo;
他忍不住又窥了一眼,只见祁北杨松了松手腕,仍是不肯放手,抿着唇。
我天,祁先生该不会真的去拐了个小姑娘上来吧?
在司机满脑子不好想法的时候,苏早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扯开车门:&ldo;二哥!&rdo;
冷风呼啦啦地灌进来。
余欢被冷风一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祁北杨侧脸,皱眉:&ldo;有话快说。&rdo;
苏早没什么话好说的,径直递过来伞,言简意赅:&ldo;伞落下了。&rdo;
祁北杨接过伞,垂眸一看,手指擦过伞柄上的那个&ldo;桑&rdo;字。
这是余欢刚刚落下的伞。
苏早送完伞,不敢多留,关上了车门。
车外林定蹲在一旁抽烟,她毫不客气地走过去,把烟从他手里夺走,斜斜地瞧着他:&ldo;再抽下去,你这肺可就烂的差不多了。&rdo;
随手给他放在垃圾桶上碾灭。
林定叹气:&ldo;这一件件的,搞得我头都大了。&rdo;
一个祁北杨就够焦头烂额的了,大哥又把小白接了出来‐‐小白在疗养院住了近两年,精神状态依旧不是很好,但有一点不错,至少不会排斥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