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
难喝。
有几滴药液划出唇角,被布巾细致的拭去。
婴浅低喘一声,意识又一次陷入昏沉。
同样的感觉,她在迷迷糊糊当中,好似经历了很多次。
整整七天的时间过去。
婴浅才睁开眼睛。
守在床边的怜碧先是一愣,喜色爬上满脸,惊呼道:
“公主醒了!”
她连忙站起身,看婴浅似有动作,忙伸手去扶,口中还急着道:
“公主身子还虚着呢,切莫要活动!要喝水吗?奴婢去拿!”
婴浅摇了摇头。
光是一个起身,就消耗掉了她身体当中积攒的力气。
靠在床头,狼狈的喘息了许久。
两条腿仍疼的厉害。
动一下,都如钻心刻骨一般。
她吸了口气,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掩饰不住的痛楚,怜碧瞧见,忙对外吼了一嗓子。
“望秋,去叫太医!”
“马上就去!”
望秋进了门,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又忙小跑了出去。
怜碧去拿了托盘回来,从里面拿出炖盅,将温着的白粥倒出一碗,送到婴浅手边。
“都三天未用过饭了,公主先吃点东西吧?不然等下太医来了,就又要喝药了。”
“吃不下。”
婴浅嗓子干的厉害,肚腹虽然发空,但口中的苦味,却是一直都没散去。
她清了清嗓子,看着白粥,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那先喝点清茶?”怜碧看她神情恹恹,忙收回了粥碗,换成个杯子递过来,“润润喉吧?”
婴浅结过,抿了一口,后知后觉地问:
“夏侯璟怎么样了?”
这一回,换成怜碧有些无措。
她略一犹豫,担心婴浅大病未愈,又受了刺激,到底是没给那日夏侯璟守在墙外的事儿,告诉给她。
怜碧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