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懒散的点点头:“睡了一早上能好些,就是还是有些昏沉。这不睡的太昏就办了件错事。”
“哦?锦贵人做错了什么事?”贺宝珍一脸好奇的坐在一边,看了眼丁淑芳。
“今日里可是三位晋升,只可惜我睡的糊涂,还以为皇后娘娘也晋升了我呢,就叫落云只备了两份去送,哪晓得,我不在此列,结果这一送没了芳修容的份,可是惹的她不快呢……”
丁淑芳见锦衣这般告状,有所担心,当下便挑了眉:“锦贵人,我好心来看你,你这么能这么说我……”
“呵呵。”锦衣此时掩口一笑,惹的贺宝珍随口而问:“你笑什么。”
“我笑我开了个玩笑,却把芳修容弄的卯了呢!”说着她冲丁淑芳说到:“芳修容先前咱们不是说好了嘛?这屋里您看上什么就抱什么去,只要不是皇上给的,任您拿件去!”
丁淑芳当下拉了脸:“锦贵人,你这么能这么说呢,好似我来就是和你要东西似的,我不过是来看看……”
“我知道,我知道!”锦衣说着轻咳了两下,然后笑言:“锦衣知道芳修容是温婉女子,最是关心人,您来这里恰好提醒了我的疏漏,说到底咱们都是一起选秀而来的,虽然我锦衣时运不济没了帝选,但绕了一个圈,总是过来了的,所以吧,我总觉得咱们之间挺亲的,芳修容,今日里你就在我这里选份礼物吧。只要你高高兴兴的拿走,我这心里倒也踏实了,不然总想着自己办了个错事,心里总是不安逸的。”说着她一拉贺宝珍的手:“珍姐姐,您说是不是?”
锦衣这么忽然亲昵的叫了贺宝珍,令贺宝珍都十分惊讶,但她知晓锦衣的本事,心中不敢讲她轻视,自然顺口接着客气话,但此番情景看在丁淑芳的眼里,却是领她有些懊悔自己鲁莽。她虽与锦衣无仇,但自傲的性子,还真令她有些不能释怀当日锦衣之羞,可今日这么一弄倒是自己把自己置于尴尬之地,当下就有些挂不住脸,连忙推诿:“锦贵人客气了,礼物不礼物的不重要……”
丁淑芳还在说,可锦衣却笑盈盈的望着她而捏了下贺宝珍的手,贺宝珍当下会意出言打断了丁淑芳:“芳修容,锦贵人叫你选你就选吧,她就是这性子,若是你不挑,只怕她今日都不得安生,选一个吧!”
贺宝珍这么开了口,弄的丁淑芳更有些下不来台,当下随意的指了面前的茶壶:“就这个吧!”
锦衣立刻摇了头:“芳修容,您要这般不当事,可是心里恼着锦衣,您要是如此,那我岂不是要下地给您磕头赔罪了!”说着锦衣作势要下床。这里要是没贺宝珍,她丁淑芳还真敢受,可贺宝珍在,她可不想自己送给把柄给人,当下赶紧摆手说重选,心里却骂着锦衣狡猾,如此让贺宝珍以后可说她仗势欺人,她在宫里还如何保着她的清净。
她细细的扫了下周围的摆设,正在犹豫,锦衣便客气让她满殿选,更让贺宝珍帮着给挑挑。贺宝珍心里纳闷,却也只好满殿的看,这么一转二转中,贺宝珍便猜测着锦衣的意思。等到到了书房看到那尊硕大的送子观音像时,她一下就想到了那只石榴簪头的簪子。当下脑中一闪,便看向了丁淑芳伸手指了指那尊像。
丁淑芳一见,当下便是一顿,这么搬人佛像算这么回事,可是她看到贺宝珍那眉眼里闪亮之色,当下也是转了一道肠子,这一转转出了味来:难道贺宝珍是面上和苏锦衣近?也是,她们两个好歹是有过节的……嗯,我瞧着贺宝珍似乎看上了这尊佛像,干脆我要了来借花献佛算了!
想到此处她冲着贺宝珍点了头,也就回了侧间:“锦贵人这屋里东西是不老少,可我似乎样样都有,什么也不缺,除了……”她有意的不说,锦衣自然接话耳问,她这才说到:“除了那尊送子观音,想不到锦贵人求子如此心切啊!”
锦衣似是尴尬的一笑,当下就冲落云说到:“落云去把那尊观音给包了!”
落云一听芳修容竟要这个,当下脸色就不好看,正要张嘴说话,却被锦衣一瞪:“墨迹什么呢,还不快去!”
丁淑芳立刻出言:“哎呀既然是送子观音,我哪敢要啊,还是留给锦贵人你吧!”
“不成,我锦衣说了这话自然算数的,落云,你赶紧给包了,知道嘛!”锦衣说着又瞪了落云一眼,落云哪里敢为一尊菩萨与锦衣置气,当下应着给包了。此时贺宝珍看了丁淑芳一眼,丁淑芳便思索着贺宝珍兴许找苏锦衣要说什么,当下也不好赖在哪里,也就说了几句客气话,抱了菩萨走了。
“我没会错意吧?”丁淑芳一走,贺宝珍便问话,此时锦衣却一脸青色:“会错什么意?她分明就是嫌我晾了她来寻我麻烦,我任她选个东西了事而已,不过这人心太狠,倒挑了我的菩萨走,实在是欺人太甚!”
--大家可以猜一下,锦衣玩的什么手段--
第二卷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第三卷第三十三章山雨欲来(二)
第三卷第三十三章山雨欲来(二)
贺宝珍猛听得锦衣这般说。当下脸上一白,张口而言:“难道我弄错了?你叫下人给我送个石榴簪子,又叫我去给她挑,我自然是……”她本想说我自然是建议她选这个,毕竟“多子”与“送子”总是差不多的寓意,可是话到嘴边总算反应过来锦衣是不高兴的,当下话一转说到:“我自然是猜测会不会你希望她选了那送子观音,故而她要了那个我也没拦着,这么说,倒是我会错意了。早知道先前就帮你出言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