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又朝着萧无恪解释道:“公子莫慌,他是殿下的贴身守卫,平日里守着殿下不让生人靠近半步,你往后退一退就好了。”
萧无恪却凝着少年的眼睛,玩味地勾起唇角,一动不动。卫三这小子,平日里乖觉的像个闷瓢,原来对着外人是这么一副丧门脸。
卫三看到他的笑意,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无恪逗够了,斜着指尖推开脖颈上的长剑:“杀气太重了。”他转过身,走到顾玉妩身边,问道:“交代清楚了吗?”
顾玉妩没想到赵无恪是这么个胆大的,她愣愣地点了下头。
“那便走吧。”萧无恪抬起脚不紧不慢地走出殿内,不看就不看吧,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就算死了,不还有这具身体托大吗。
望着他俩走远,卫三收起手上的长剑,他眉头皱着,不知为何,刚刚那人让他有一种很惧怕的熟悉感觉,可是,他明明一点内力都没有……卫三狐疑地拧着眉,走到床榻边上看着依旧沉睡的萧纵,轻轻叹了口气,他胡思乱想什么呢。
“你方才……怎么那么不知轻重?”出了陵王府,一上马车,顾玉妩便问出心中的犹疑,她刚刚差点以为赵无恪要血溅陵王府了。
萧无恪拍拍她的脑袋,压低声音:“怎么?担心我?”
才不是担心……顾玉妩心中腹诽,面上却假意浮现出娇羞的微笑:“是呀,很担心夫君,方才可吓死我了,这里可是陵王府,夫君下次万不可这么胡闹了。”
萧无恪盯着她这抹娇羞的笑意,轻哂:“陵王的府邸怎么了?你怕他?”
“谁不怕他。”顾玉妩低声喃喃,“他可是大渊国的杀神……”顾玉妩想起她幼时还听父亲讲过这位陵王殿下的一桩秘闻,据说陵王六岁的时候,手上便沾了人命。
她摇了摇头,止住心中越来越恐怖的想法,又道:“不过,陵王殿下是在边塞杀敌,是大渊国的守护神。”
萧无恪冷笑一声:“怕就是怕,有什么可隐晦的。”
顾玉妩带着勾儿的杏眼嗔着他,反驳道:“是又敬又怕。”
“难不成你也跟你弟弟一样,很是憧憬他?”萧无恪半眯着眼睛,探究地看向她。
顾玉妩听出了他的不怀好意,坦然回道:“没有憧憬,只有敬仰,我都已经嫁与你了。再说,陵王殿下在洮州养着一对娇美的姐妹花,可甚是宠爱。”
“娇美的姐妹花?”萧无恪难得露出来几分迷茫。
“对呀,整个安京城都知道陵王殿下的风流韵事呢。”
萧无恪陷入沉思,姐妹花他在洮州确实有,至于娇美吗……他记得回京那日,白心一剑剁下作恶多端的土匪头子的脑袋,因切口平整,他还夸赞了几句,而白桑嘛,她麻利地在土匪的切口种上蛊,那一口白牙在鲜血四溢中笑得熠熠生辉……
这安京城的人,怕是对娇美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