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秦棠楞了,&ldo;多小?&rdo;想想又没多奇怪,小时候她确实经常跟着父母跑,蒋川比她大六七岁,记忆应该很好,记得她父母,记得她,很正常。
蒋川手一抬,从床面往上,比划了个高度:&ldo;这么小点儿。&rdo;
秦棠:&ldo;……&rdo;
这一趟出来,两人在羊圈山同住了两夜,又共同经历了昨晚的劫后余生,秦棠对蒋川的态度好了很多。
蒋川看向她,淡声问:&ldo;你那时候小,对山区的孩子应该没什么印象。&rdo;
小时候她跟父母去做公益,山区的孩子都不怎么敢跟她玩儿,就远远地看着,或者围着她转,也不敢多说话,好像怕玷污她似的。
秦棠想了想,有些咬牙切齿地说;&ldo;谁说没有的,有个小流氓占了我便宜。&rdo;
蒋川:&ldo;……&rdo;
&ldo;比我大好几岁,都懂事了,还占我便宜。&rdo;
&ldo;怎么占你便宜了?&rdo;他懒洋洋地问。
&ldo;那小流氓亲了我一口。&rdo;秦棠皱眉说,她爸爸自小就很严肃的教育她,不要让小男孩乱亲乱抱,那时候她年纪小,被唬住了,觉得被男孩亲是件很严重的事,当即就被吓哭了。
三四岁的记忆到现在已经模糊了,她对很多事情记忆不佳,那件事倒是记得很清楚,就算现在长大了,也忍不了别人占她便宜。
&ldo;怎么亲你了?&rdo;他又问,嗓音低沉含笑。
秦棠脸微红,没说话。
医生和护士推门进来,给秦棠检查身体,护士说:&ldo;下午还要挂吊瓶。&rdo;
秦棠点头,蒋川电话响了,他看了眼,走出病房。
过了一会儿,医生和护士走出病房。
秦棠在床上呆坐一会儿,想起相机被摔毁,心口揪着疼,一抽一抽地,难受不已,心情很快便低落下去,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
蒋川出去接电话,一直没有回来。
中午,有人给她送了饭,吃完饭后,秦棠躺了一会儿。
下午护士过来给她输液,护士看见隔壁病床空着,忍不住小声嘀咕:&ldo;都叫他好好休息了,怎么老是乱跑呢?秦小姐也是,自己男朋友伤得那么重,你也不多管管他。&rdo;
秦棠张张嘴,刚要解释说蒋川不是她男朋友。
护士找准位置,就把针扎了进去,有些疼,她一时没说出话。
护士又说:&ldo;不过啊,你男朋友对你真好,昨晚你手上都是油漆,他跟我要了橄榄油,一点点给你洗掉的,你看你手都没伤着。&rdo;
秦棠楞了一楞,说:&ldo;我的手是他洗的?&rdo;
护士笑了笑:&ldo;对啊,就是他洗的呢。&rdo;
昨晚蒋川一身伤,秦棠一氧化碳中毒,手上又全是油漆,进医院挂的急诊。几个护士还在私底下八卦,这两人是怎么折腾成这样的,不过终归是病人隐私,她们也只是私下说说而已。
护士出去后,秦棠伸开五指,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么说……指甲也是他剪的?
秦棠咬着唇,动了动手指头,脸色微红。
直到傍晚,蒋川才回来。
病房没有开灯,光线昏暗,秦棠靠在床上,蜷缩着双腿,情绪颓废低落。
蒋川站在门口,按开开关。
他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