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连的队伍沿着洛河一线展开,并在张龙飞的指挥下逐渐采取主动式防御政策,逼近了卢氏县老城墙一线的时候,奉命驻扎卢氏县城的六十师316团一营营长范天禄正在县政府大发雷霆!
“前面一线的部队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连队从石庙区域一直跑到这里,中间相差一百多里地,他庞炳勋也是西北军的老将,这打仗的本事我看都是跟着师娘学的!”范天禄用手枪把子敲着挂在墙上的军用地图,脸色跟青萝卜一般!
站在范天禄身边的是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穿着合体的长袍马褂,一脸的紧张之色:“那啥,范营长,这卢氏县到底能不能守住啊,我可是听说这个二十五军厉害得很,这一路上杀了不少人啊!”
“屁话!”范天禄点了点自己的帽子说道:“我是正经的中央嫡系,教导营出身,会怕他们一群泥腿子,左右不过一个连,给我部下塞牙缝都不够!嗯···营副,打电话给周边兄弟部队,看看谁能过来支援支援,我怕这伙儿**是耗子拉木锨大头在后头啊!”
“对头对头!我怕的就是这样啊,咱们一个营驻守县城,他一个连百十号人就敢强攻恐怕有几分的底气,要不然这不是送死吗?要不要咱们跟井岳秀的部队联系一下,他们东北军还是听话的!”中年人心里恨不得把这个把红军招来的范天禄给剁吧剁吧喂狗,要不是你们驻守我们卢氏县,哪能把红军招来?这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人家凭啥就直奔自己的卢氏县而来?
“恐怕够呛!”一旁的营副放下了电话:“我给井岳秀的司令部通了电话,是他的一个作战参谋接的,听我说完直接就给挂了,连面子上的事儿都不肯支应!”
范天禄心里火冒三丈,但是当着卢氏县县长也不想表现的太过于惊慌失措,强压着对这些非嫡系部队的不满说道:“既然井岳秀打定了不动如山坐山观虎斗的主意,我看庞炳勋那边嘿嘿!也够呛,西北军!委员长啥时候信任过,求人不如求己,马上给铁锁关的守军打电话,让他们以最快速度过来支援!”
“可是!”副官犹豫着说道:“咱们这一线并不是咱们师重点防御方向,全师大部分都陈列在朱阳关一线,咱们这边可就是咱们跟二营两个营,要是二营放弃铁索关过来支援咱们,那····”
范天禄自以为睿智的脸上挂上了让人放心的笑容,潇洒的摆着手说道:“现在只是小顾敌人做试探性进攻,从战场态势上显得很是克制,这完全不像是以往二十五军的风格,所以可以判定这只是一次突围前的试探,倘若咱们这边一旦显得软弱,二十五军主力肯定蜂拥而至,那个时候才是咱们最危险的时候,二十五军····不可小觑啊!马上以团副参谋长,一营营长的身份给二营的涂正元打电话,让他留下一个连以及地方民团驻守铁锁关,他带着两个连并营属炮兵排、手枪排,全力赶往我处,咱们要一次性的把他们给打疼了,让他们再也不敢把此处当做是主要的突围方向!”
“是,我马上给老涂打电话!”副官敬礼,然后急忙忙走开。
剩下的范天禄手插在裤子兜里,学着照片上帅气军官的模样,勾着后背对中年人说道:“这下老哥哥总该放心了吧,几乎是两个营防守你的卢氏县,现在你足可以高枕无忧!我在就说过,我们军方跟你们地方上是相辅相成,合则两利嘛不是?尧县长!”
“那是那是!”尧县长用手绢擦了擦攥出汗的手心,冲着范天禄尴尬的笑了笑:“鄙人幼读诗书,痴长四十有六,也算是历练多年,只是对着行伍之事不甚明了,既然范长官这样说,鄙人自然是安心不少!”
“哈哈哈!”范大营长拍着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尧县长是哈哈大笑:“尧县长,你还真是不负你尧安平的名字啊!”
尧县长一边跟范天禄打着哈哈,心里却是把这位张狂无礼的营长给骂上天了,自己好歹是一县之长,就级别而言,就算是他316团的团长过来了也是面对面平等谈话,现在这小子明显就是借助外部的红军故意抬高自己的位置,企图把卢氏县控制在自己的名头下面!
“此战!我军必然一战而胜!这战后劳军可就有劳尧县长了!这事儿马虎不得,手下好几百兄弟日子难过啊!”范天禄得意洋洋,尧县长是心里直骂娘,你现在的部队还在被人压着打呢,这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压榨地方了,要是被你打赢了,这我的县长还做不做了。
唯唯诺诺的出了政府大门,尧县长对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县政府狠狠地啐了一口:“狗屁的中央军,都是一群混账王八蛋!
“县尊此言何意啊!”门口守着的县秘书长是尧县长专门找来冲门面的绍兴师爷,看县长这副模样自然上线询问。
摇了摇头,尧安平紧走几步,出了县政府门口卫兵的视线范围之后,拉着秘书长的袖子低声问道:“你觉得卢氏县此时状况如何?
秘书长大冷天还相当有范儿的摇着一把折扇,也不知道这三孙子怎么没被自己冻死,想了想说道:“卢氏县驻扎有一个营的兵力,而且还是中央军,战斗力非同小可,远非地方民团可比,小小的一股**想来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啊!”
“你啊!”对着秘书长摇了摇头,尧安平说道:“你处理地方事务的确是一把好手,本县上任以来多亏你一旁相助,但是这兵事你还是不太懂啊,这股**远非一般人物,前段时间,西北军的二十军、东北军的两个师,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地方驻军,合兵一处以二十倍之兵力将这伙儿**围堵在独树镇,结果愣是被这不到三千人的**打的是落花流水,以至于上面是大发雷霆!他二十打一个都不是人家的对手,现在的兵力是三比一,你觉得结果能乐观?”
不知道国军各派系之间相互倾轧的两位读书人,现在觉得相当的没有安全感,没有个三五万大军在身边实在是让人难安啊!
“而且你当这中央军是好伺候的?你看看这个范天禄来咱们卢氏县以后那个嚣张跋扈的劲儿,我这个县长几乎就被架空了,他要是输了,必然迁怒于我,若是赢了也肯定是狮子大开口,咱们卢氏县是个穷县,也没有多少油水可刮,咱们上任两年没攒下多少家当,不能便宜了这帮丘八啊!”面对自己人,尧县长终于是吐露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
“那县尊的意思是··”秘书长对着尧县长做了一个搓手指的动作,隐晦的冲着县长挑了挑眉毛:“说实话,这事儿咱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花点小钱保一县之安宁大可做的,可是我就怕这**跟土匪不一样啊!”
“那就多花点!此为我卢氏县生死存亡之际,赎城之法古已有之,他们总不能一点江湖道义都不在乎吧?谁能跟现大洋过不去!但是也别太实在,咱们自己出五百,然后你找找城里的大户,凑够两千大洋,我就不信他们不动心!”尧县长也算是发了狠了,说出五百这个数字自己都觉得心疼的慌,这可是自己一个多月的进项啊!
“行,我这就去筹措此事!”秘书长合上折扇转身匆匆离去。
“速度要快啊,这黑灯瞎火的保不齐啥时候**就摸进来了!”对着秘书长远去的背影,尧县长压着嗓子还不忘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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