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彦姝白她一眼:&ldo;说什么呢!这下谁还敢吵你?若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来这里打探什么来,你下回就直都同老太爷说,看最后谁来扛这个锅!&rdo;
桃儿同杏儿都不自觉地浑身一紧,陶嬷嬷暗笑不已。
果然之后并没有谁再来问起过什么。转日老太爷还回天工苑去了,众人在颐庆堂说话,都快散了,老太太忽然对傅清溪道:&ldo;你外祖父叫你帮他整理那些东西,虽是要紧的,最要紧还是你自己的学业。若是学业上吃紧,他那里先放一放也使得的。&rdo;
傅清溪赶紧起身恭领了这话。这下众人看她的眼光都越发不同了。
回去路上,越苭忍不住道:&ldo;祖父到底什么东西要傅丫头来帮手?姐姐就快回来了,叫姐姐做不是更妥当?这……&rdo;
大太太强压了怒气道:&ldo;住嘴!长辈的决定要你指手画脚的?!&rdo;
越苭见大太太生气了,不敢再多说,心里憋屈得不行。
越萦却道:&ldo;祖父那里多是理术之道的东西,傅妹妹学的数术还算相通些。&rdo;
大太太叹道:&ldo;就是了,总是有道理在的。你这眼珠子只看得见鼻尖的性子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rdo;
越苭见大太太当着越萦的面这么给自己没脸,一时也顾不得什么怕不怕的了,拔腿就往自己房里跑。大太太看她跑远,被气怔在那里,马嬷嬷赶紧过来扶着,大太太颤着嘴唇道:&ldo;嬷嬷,你、你看看她……这、这是什么样子?!&rdo;
马嬷嬷赶紧劝道:&ldo;姑娘还小呢,太太莫要生气,咱们回去再说,回去再说。&rdo;
香雪院里三太太同两个儿子开玩笑:&ldo;瞧瞧,还一直说老太爷夸你们呢,怎么这样的事儿就不叫你们做了?&rdo;
越栐谦道:&ldo;我们哪里做得了什么整理的事儿,祖父这叫知人善任。娘你不要在背后说祖父坏话……&rdo;
三太太气得发笑,一巴掌拍过去:&ldo;我把你个贫嘴的猴子!我还没开始训你,你先给我栽起赃来了!&rdo;
越芃在一旁坐着,笑而不语。
如此人心各异过了几日,只越苓当面问过傅清溪:&ldo;祖父到底叫你整理的什么?&rdo;傅清溪还没来得及说话,越苓就叫她姐一把给扥了回去。越芝瞪了妹子一眼,又对傅清溪道,&ldo;傅妹妹,你不用理她!&rdo;
傅清溪心知她们都想知道究竟,只是又不好问自己,便直言道:&ldo;祖父说要整理一些早年的杂记,待整理好了要放在书楼里给大家看的。因说怕会跟理术有关联,便叫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rdo;
众人听说往后要放在书楼里的,都露出笑来,只越苓撇嘴:&ldo;原来是这样啊……没意思!那还有什么意思!&rdo;又被她姐拍了一记才消停了。
过了几日,董九枢几个来府里,往小花厅去时越栐仁还开玩笑说起这个来道:&ldo;祖父却是相信我那表妹多些,都没说叫我帮忙,难道我不是学理术的?&rdo;
董九枢却道:&ldo;你还真别说,要换了我,我也找那丫头不找你。&rdo;
他话未说完,越栐仁已经欺身上前要抓他:&ldo;你混比什么?当我听不出来你赚便宜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