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芝叹气:&ldo;就是同哥哥们学的……&rdo;
这一路热闹的,傅清溪都快忘了自己是要去干吗的了,看看前头的车,心想:&ldo;这有出息上进的都分一车去了,剩下我们这里可真是一言难尽得很。&rdo;不过看看几个人的笑颜,又觉着也许这样也不错。
进了学馆,这华英书院过去的都单分在一个屋子里。一人一案,文房卷宗,却是要考一个半时辰的。傅清溪心想,这可比云演数试那块差远了。
这学舍也不知寻常是上什么课用的,挑高比寻常屋子要高,屋子又大。她们这回也没有来全,真有几个人身子不适来不了的。这一屋子坐着,就有些空荡荡的。最糟糕的是,别说火盆,连点火星子都没见着。
各人从车上下来,原想着可以伸直了腰身松快松快的,哪想到竟是直接掉进了冰窟窿!
自然立时有人问取暖的事儿了,哪知监考的考官却道:&ldo;墨又没冻上,要取什么暖?!&rdo;见众人发愣,不耐道:&ldo;速速开卷作答,一会儿令钟响起就不许再写的。赶紧赶紧。&rdo;
忽然有人问道:&ldo;令钟没响之前交卷又如何?&rdo;
考官一愣,答道:&ldo;若在之前已答毕无误,只将卷子留下,自行离去即可。&rdo;
傅清溪听出来问那话的是越苓,果然没过两刻钟,她就从考场出去了。
到半个时辰之后,竟出去了一多半,答到最后的只寥寥十来个人。
等令钟响起,傅清溪自考场出去,就见越苓几个也没上车,正在偏厅里来回踱步,见她们出来便埋怨道:&ldo;你们可真够死心眼的,就不会早点出来?!&rdo;
傅清溪问她:&ldo;你怎么不去车上暖和暖和?&rdo;
越苓翻个白眼:&ldo;谁想到这里会这样?!咱们车上也没带那许多炭!这会子烧没了,路上可怎么办呢?!&rdo;
越芃过来叫她们:&ldo;赶紧走吧,冬天天黑得早,待会儿路不好走不说,还越发冷了。&rdo;
众人赶紧跟着往外去,越苓一边走一边嘀咕:&ldo;我说什么来的?!白受一场冻!&rdo;
回去路上,还是同来时一样分车坐定,车行半程,越萦问柳彦姝道:&ldo;没想到你也坐到了最后,真是真人不露相啊。&rdo;
柳彦姝一笑道:&ldo;多写几个字上去,盼着先生们看我答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rdo;
越苭顶不喜欢听她这样的胡话,便冷哼一声道:&ldo;你何不直接默一篇书上去?更够数了!&rdo;
柳彦姝一挑眉毛:&ldo;哎呀,四姐姐你这法子真好,我可怎么没想到呢。&rdo;
越苭见她如此,越发不耐,只几回口角吃了苦头,不敢如从前一般了,只好住了口。
越芃笑道:&ldo;阿弥陀佛,我只盼着别是咱们书院里最后一个就成了。&rdo;
越苭默默不语,越萦也不则声,越芃见无人回应便有些尴尬,柳彦姝却在这当儿笑道:&ldo;二姐姐,这就得看默写一篇不相干的文上去能抵几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