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觉得太多。&rdo;袁荆尽可能冷静下来,扰乱对方的神经。只要对方被他扰乱,那他就有机可乘。屋里一个人&ldo;唰&rdo;地一下,打开了一把弹簧刀。&ldo;怎么是玩弄?&rdo;袁荆说:&ldo;小白没始乱终弃吧。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打野食,应该教训的是这个女人,小白根本就不知道,他有什么错?&rdo;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瓶子,还有一只比较矮的陶瓷杯,给自己斟上了一点点酒。袁荆袁荆袁荆袁荆把手捂到这只陶瓷杯上,紧紧握着。在关键时候,这杯子绝对可以成为一件武器。这间屋子不大,对方的人又多,为了怕误伤,他们使用手枪的可能性不大。而陶瓷杯,如果狠狠地被砸在对方脸上、咽喉、头部等部位,也可能会有致命的威力。既然看中了这只陶瓷杯,那就不必文雅绅士地把它轻轻挪过来,而应该把手捂在上面,紧紧地按下。吻&ldo;男人也要一并教训。&rdo;对方说:&ldo;你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rdo;&ldo;我的意思是,没理由给你这钱。&rdo;袁荆盯着桌子对面那人,一字一字地说道。这大概是西班牙人的家伙把手伸进兜里,袁荆绷紧了神经,盯着他的手。可他却只掏出了一支烟点上:&ldo;你不想活着回去了?&rdo;&ldo;……当然想。&rdo;&ldo;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一个问题?嗯?到这是装酷耍帅来了?&rdo;&ldo;不是……&rdo;袁荆说:&ldo;我来接小白回去。&rdo;对方笑了一下,又狠抽了几口,从袁荆手里拉过陶瓷杯,手的姿势和袁荆刚才一模一样:&ldo;要不要多喝点儿?&rdo;袁荆笑了笑:&ldo;行啊。&rdo;&ldo;再问一遍。&rdo;那人说:&ldo;到底能不能把钱拿来?&rdo;&ldo;……够戗。&rdo;话音刚落,就听见&ldo;唰&rdo;的一声,刚才为袁荆开门的人掏出了刀。不知是不是有意,那刀弹出来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异常地响。&ldo;你知不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rdo;西班牙人自问自答似的说:&ldo;意味着你恐怕要把命留在这里了。&rdo;&ldo;这我不太清楚。&rdo;袁荆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枚25美分的硬币,三根手指使力,慢慢将硬币掰弯。然后袁荆将这硬币扔到桌子另一边:&ldo;我可能会死,也可能活着。但你们这六个人里面,肯定不能全离开。&rdo;一时间房间内竟然没有了动静。袁荆知道刚才的小把戏起了些作用。在学散打的那些年里,袁荆也学了硬气功。这在国内的武术界很平常。但是硬气功并不适用于实战。等花时间运好了气,大概早已被人打趴在地上了。但这些美国人并不清楚这一点。他们对中国功夫的认识来自于电影,还真的以为,那是异常神秘而又异常强大的一种东西。袁荆又说:&ldo;现在让我把小白带回去,就什么事儿都没有。‐‐还是你们想等只剩一半人的时候,再由这剩下的一半人跟我商量小白的事?&rdo;袁荆80确定,对方不会用枪。即使在黑道,枪也并不常见,因为购买枪支肯定会留下痕迹,使用之后容易被警察追踪。就算真的有,也应该不会在这里用。房间不大,近距离的话,用枪反而施展不开,拼刀更加有效。这一伙有六个人,误伤自己人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而袁荆,自然也没有那玩意儿,否则也不会被允许进这个屋。正这样想着,袁荆突然听见身后有轻微的声响。袁荆本能地向一旁倒去。一把锋利的刀子擦着脸颊划过,刺进刚刚坐着的座位上。袁荆一脚踹在椅子腿上,刚才袭击的人措手不及,没来得及拔出刀刃,与椅子一起倒在地上。袁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拿起酒瓶子,一脚将桌子蹬翻,试图将一开始坐在对面而现在已经站起身来的西班牙人隔得远一点。原先桌子上面的一排玻璃杯子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袁荆将手里的酒瓶子向另一个扑上来的人砸过去。对方闪身躲开,袁荆一脚踢在他的脸上,耳朵里听见一声闷哼,那人脸上已经有鲜红的血冒出来。‐‐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发出&ldo;砰&rdo;的一声大响,明显是有人在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