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谢谢你。”苏诺意刻意把谢谢两字咬的重了,嘴上说着违心的话,“不过我不打算玩这个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夜牧寒浑不在意一样的曲解苏诺意话中的意思,“你要是想去新区,我也陪着你,不过是拿点钱转个区而已。”苏诺意极其不屑的瞥了夜牧寒一眼,“钱多烧的。”夜牧寒眨眨眼,“怎么,你要跟了我,我分一半给你烧。”“不好意思,我这人仇富。”苏诺意转过头去看挂在床头的点滴,“夜牧寒,t的还要挂多久啊?”两瓶点滴,挂了起码有五个小时了……t的,姓夜的是故意的吧!“慢点来,你身体还虚着。”夜牧寒说。苏诺意正想张口反驳,但一想夜牧寒一看自己好了,在整点什么禽兽事出来,自己不得郁闷死?于是也不张口了,把夜牧寒往旁边一推,“你玩你的去,别管我。”“没事,反正排行掉不下来。”夜牧寒笑。苏诺意哼了两声,表达自己不屑的心情。夜牧寒低下头,看怀中苏诺意唇色润泽,心下荡漾,正要一口吻下去。叩门的声音突然响起。被打断的夜牧寒的脸一下子黑了一半,“进来。”“夜少。”门外进来一个人,神色冷硬,“外头有动静。”夜牧寒心下一转,就知道现在敢来闹事非太子党的那群人莫属,放开苏诺意,将他安放在床上,还格外体贴的盖好被子,“我出去处理一下事情,别睡,无聊了就上会儿网。”苏诺意哼唧两声,示意自己听到了。夜牧寒心下又觉得不妥,又跟门口守着的几个人说,“若是有人闯进去,马上处理了。”那些人跟夜牧寒也不是几天,处理二字什么意思都是再清楚不过的,应了一声将门带上了。夜牧寒慢慢往外走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三枚寸许的三棱刺匕。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外头起的动静,夜牧寒嘴角这才扬起了一丝微笑。太子党的那群崽子还不算真能找过来,倒是以前小看他们的手段了。就说夜牧寒这人是个狠角色,他又怎么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把苏诺意往自己窝里带呢,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的,毕竟苏诺意这块肥肉,除了他以外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呢,带到家里,反而变得最不安全。而夜bar这里,因为刚捅出来的那些事,牵扯到了不少权贵,那些权贵名流们各个忙着撇清关系,哪里还有那个闲心和胆量再来这里呢。所以夜牧寒在思索之后,就把苏诺意带来了,反正这里正乱着,就算在这里教训了那群崽子,闹出的动静大些,也不会有人怀疑。但是——人算又怎么算的过老天?老天爷有心要玩你,就玩你玩的没商量。夜牧寒做梦也想不到的是那群太子党的崽子们嚣张狂妄到会公然带枪支出来,更想不到这一次还是倾巢而出。病床上躺着的苏诺意对此事一点想法都没有,光计量着怎么从夜牧寒的眼皮子底下趁着这个大好时机溜出去。你说太子党和夜牧寒斗的都在北京城用上枪了,他还一点不知道。完全没有想过这事儿会和自己有什么牵扯。车子急速回转掉头这么加足马力开到了夜bar后面那深狭胡同巷子里,江郁没了方向。“开不进去,怎么办?”江郁刹下车,“我们总不能拿着枪,四处找夜牧寒的点儿吧?”尤胤杰抬眼往窗外扫视了一圈。“听肖哥的分开找吧。”陆昭说。尤胤杰嘴角往上一扯,“不用。我知道夜牧寒在哪儿了。”陆昭有些诧异的看向尤胤杰。“我们的车进不去,夜牧寒开的车肯定也进不去,不过那车夜牧寒肯定没时间开回去,我们只要找看车的人,就知道人在哪儿了。”说完,尤胤杰抬手指了指车窗外夜bar昔日繁华的门前孤零零的那一辆黑色荷兰世爵,“喏。”不得不说,尤胤杰有的时候头脑并不比肖格差,分析的丝毫不差。当江郁手中的微型手枪抵在车内打牌的几个男人其中一个的头上的时候,夜牧寒的行踪马上就被抖了出来。尤胤杰闭着眼睛,手中揪着的一串佛珠几乎被他的大力捏碎,表情却还是平淡的,在江郁回来之后把问的说出来之后,尤胤杰一脚踹开车门,抓起手边的枪就往那个巷子走去。“杰少这……”江郁看尤胤杰脸上冰霜,心中有了几分畏惧。陆昭无谓的笑笑,“恐怕这次,杰少是真的被触到了逆鳞,要发飙了。”黎天戈轻笑,手上给枪上子弹的动作却没有停,现今听他们议论,什么话都没有说,跟着尤胤杰出去了。池洛紧随而出,见陆昭江郁二人也要出来,马上回身道,”我和杰少他们先去确定情况,你们先在这里跟后来的说好,无论怎么样,最后都要留两个在这儿,惊动到了人也好拦一下。”陆昭知道事情轻重,就没有执意跟进去,反而还安抚因为不能打头阵而显得有些忿忿的江郁。池洛快步赶到前面两人身边,叮嘱道,“杰少,天戈。等下万事小心,夜牧寒这人不简单,实在遇到对付不了的情况就先撤,跟兄弟们汇合了再来。”尤胤杰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手上动作不停,往枪支里填子弹。黎天戈嗤笑,“怎么,还怕他夜牧寒吃了我们?就是他想吃,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牙口把我们全给吞了!”见黎天戈这么说,池洛耸耸肩没再说话。尤胤杰、黎天戈、池洛三人一路穿梭在青苔遍布的北京老巷中,留意着四周情况,慢慢前行。七拐八绕,在看到有十几人守着的一幢房子的时候,黎天戈和池洛对视一眼——找对地方了。就是这幢!黎天戈朝池洛点了点头,后者随即掏出了手机,正要对手机那头的陆昭说话,身后已传来了异动。生性对打架声响敏锐的池洛自然察觉出了身后的异动是拳风,他一个弯身,然后迅速抬脚侧踢,虚晃一招的拳头已经雷霆般击出。而尤胤杰、黎天戈那头也是遭到了偷袭。尤胤杰和黎天戈这么转身背部相抵和对方照了个面,才看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窜出了黑压压一帮劲装大半的彪悍男人。黎天戈认识领头的那个,素来冷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深刻的讥讽,“夜舒,你什么时候也干起了这种狗腿的勾当?”夜舒也不恼怒,反唇相讥道,“你不也是?”池洛向来见不惯这种文绉绉的‘打架致辞’,转动了手脚,冲着夜舒勾了勾手指,轻蔑道,“别说那么多废话,直接上——老子还有妞要泡呢。”黎天戈心知池洛是在激怒夜舒,于是也没有开口揭穿。夜舒果然受不起轻视,马上脸色一肃,挥拳就迎上了池洛。男人的架一旦打起来,不再需要二话。那些个商业电影里,打到中途还能在停下来唧唧歪歪说那么多,完全只是出于赚钱需要。真是真拳实腿的干起来了,哪里还能在没撂倒对方的时候停下来?池洛在兵营里是实打实的练过一段时间,身子骨结实不说,身手也带上了几分军人的凌厉,确实是真的有两下子,他这头被夜舒和几个彪汉围着,虽说吃力,倒也不显得太狼狈,周旋一段时间绝对是没问题的。倒是黎天戈出乎人意料之外,他平日里鲜少参与打群架,上次还在没动上真功夫的时候被苏诺意以那种意外的方式撂倒,最后还被夜舒那小子……想到那痛楚,黎天戈手上的动作更带上了几分死力气,七八个成年的壮汉围着他,他愣是没有抽出枪来,神色淡漠,招式凌厉,只是下手太过狠毒,几乎每个被他打到同一个地方几次的男人都会听到自己身上传来的骨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