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泊如面色冷肃,哪还有平日半分温润色彩,黯沉的脸色比黑社会龙头都不逊色多少。苏诺意想躲,可是怎么躲的过?所以在那雷霆一脚砸过来之前,苏诺意也只来得及稍稍侧了侧身子,避过了要害,然后只来得及疼了那么一下,苏诺意就昏厥了过去。昏过去之前苏诺意想的是,自己如果还能活着,一定要找个远离禽兽的地方定居,最好不要有人,有也最好都是软妹子!那一脚踢出去姚泊如也愣了,看着软趴趴的在地上瘫成一堆的苏诺意面色复杂,而苏诺意现在明明是昏过去了,整个人确实无意识的蜷起身体,从头到尾都没有叫一声。三个因为听到声响出来看的小萝莉都吓得面色发白,看着姚泊如,都不由露出惶恐的神色。姚泊如看了她们充满畏惧的脸一眼,心情彻底坏到了几点,不过表面上还是很快恢复了平时温良无害的一面,说,“去管家那里结算薪水吧。”他不指望这三个女人在看到他这样暴戾的一面之后还能在这里呆下来。三个小萝莉这下子可没有半点不舍,目睹了姚泊如刚才肃杀的一面,现在都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里,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贵公子,她们可没胆子伺候。“丢出去。”姚泊如对身后的几个人吩咐。当然对象是昏死在地上的苏诺意。末了,他转过头对唐豆笑了笑,笑的温柔如春风,“你可以留下来吗?我很喜欢吃你做的菜。”唐豆看着姚泊如的笑,面色发白的摇了摇头,后退了几步。姚泊如的眼黯的可怕,不过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就上楼去了。他一离开,唐豆就扑向倒在地上的苏诺意,想去扶他却听到骨头断裂的咔擦声,吓得唐豆又马上缩回手,然后,她看到苏诺意的身下开始渗出血迹,那血越流越多,一下子就流到了唐豆脚下。唐豆推了推苏诺意,一点反应都没有,但他嘴巴里也开始往外渗血。两个站子啊旁边想要把苏诺意拖了丢出去的男人也被那么多的血吓住了,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去拽他,没想到苏诺意脑后的旧伤也一下子崩开,更多的血流了出来。“别碰他了,我会带他走,求求你们别碰他了……”唐豆的嗓音带上了哭腔。两个男人为难的对视一眼,再看地上成片的血迹和哭的梨花带雨的唐豆,终还是退了一步,“快点。”“是是。”唐豆连连点头,然后开始去拖苏诺意,半天没拖动反而让血流的更多。两个站在旁边的男人不忍,搭手帮了一把,动作还算轻柔的把苏诺意扛了出去。血顺着苏诺意的移动流了一地,看起来极为吓人。“只能到这儿了。”两个男人把苏诺意送到门口,转过头对唐豆说。唐豆不断的鞠躬说谢谢,嘴唇被她咬的发白。两个男人没说什么,转过身进了姚家。唐豆拖着苏诺意站在马路上拦车,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搭载他们。唐豆望着脸色苍白的苏诺意直抹眼泪。就这么在路边干站了半个小时,苏诺意流出来的血都变成了暗褐色,后来终于有一个出租车司机停下来愿意搭载他们,不过价钱要高出十倍,唐豆出来的急,,连工资都没来得及结算,不得已只好去翻苏诺意身上的口袋,唐豆的动作不敢太重,生怕又弄痛了苏诺意。出租车司机等的不耐烦了,在唐豆只翻出一把零钱的时候撇了撇嘴,连话都懒得再和唐豆说一句,一踩油门一溜烟儿的跑了。唐豆攥着一把零钱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意外的从一堆零钱中找到了一张揉的皱巴巴的名片,唐豆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拿手机拨通上面的号码,手机里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唐豆边说边哭,电话里的男人只听了个大概,让唐豆报了一个大致方位,等着别动他马上就来。又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那个和苏诺意有过一面之缘的出租车司机出现在了哭的不成样子的唐豆面前,那个男人一下车,看到满身是血的苏诺意也是吓了一大跳,抱着苏诺意就上了车,唐豆跟在后面照顾。“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司机问。唐豆只是抹眼泪,缺什么都不多,司机也不好再问,一路沉默的直奔市中心医院。而现在姚泊如也有点心绪不宁,坐在办公桌前用指节叩着桌子。一声声,听的旁人心惊。蓦地开口,“把那个人房里的东西拿去烧了。”姚泊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吩咐,也许是嫌脏。他一向不喜欢被人碰过的东西。旁边的人也愣了,不过还是规规矩矩的照办。半个小时后,去处理这件事的一个人捧着一张卡进来了。姚泊如头也不抬的低头处理文件,“处理完了?”“是。”“那还进来干什么。”姚泊如语气不善。他刚刚明明吩咐处理完事情就站在门口等他就可以了,不知道他最讨厌办公的时候被打扰吗?那个男人被这么一问,满头的冷汗就这么下来了,但现在进都进来了,也不好退出去,只好硬着头皮说原因,“这是那个房里找到的一张卡,应该不是那个人的。”说着将卡放到了桌子上。姚泊如抬眼一看,目光瞬间凝滞。那是他之前给那个人的包养费,怎么,他没带走吗?姚泊如面色不变,心里却是莫名的烦躁起来,看不进去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索性将文件一合,丢到一边,仰着头沉思起来。男人候在旁边,没姚泊如的吩咐,他也不敢贸然离开。“那个叫唐豆的女佣走了吗?”姚泊如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女佣做出来的家常菜的味道。男人如实说,“走了,不过什么都没有收拾,连工资都没有结就带着那个人走了。”“哼,还真是会勾搭人。”姚泊如语气讥讽,蓦地一利,“我不是叫你们去处理么?丢出去不懂么?”男人顿了两顿才说,“那个人看着也快死了……所以……”“你说什么?”姚泊如睁开眼睛,“什么叫快死了,说清楚!”姚泊如知道自己那一脚虽然重,但也不至于踢死人。但姚泊如没有想到会有意外,就像他不知道苏诺意这一下是新伤旧患一起发作,那一脚,最轻也估摸着要在病床上躺个大半年。男人缩着肩膀说,“那个人身上有伤,连头上也有,流了很多血,估计是活不成了。”姚泊如脑中记忆一闪,就突然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伤口……连头上也有吗?作者有话要说:32再遇段澄姚泊如霍地一下站起身来,面露寒色的往楼下走。刚出了们就看到几个人在楼下忙着收拾擦洗,抹布上都被血染透了。姚泊如的脸冷的想能掉下冰碴一般。“怎么回事?”姚泊如揪住一个人问。被姚泊如揪住的那个人正好是姚家门口的两保镖之一,见家主询问,只能如实回答说,“是苏先生的血,流的太多了,我们只能一点一点的擦洗。”“苏先生?”姚泊如愣了一下。那个老家伙送来的是京城gay吧最红的b,应该是姓北辰啊?保镖以为姚泊如是再问他,只得又说,“就是今天被抬出去的那个男人,不是老板带回来的吗?”“你说他姓苏?”姚泊如脑中有点混沌却又有点清明,像是有什么事他给误会了现在将要被人揭开一样。保镖回答的极为坚定,“是。”姚泊如的心抖了一下,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一接通就问,“陈老先生,前些日子给我送来的那个,真的是姓北辰?”电话一端的人以为姚泊如追究自己以次充好的事且动了怒,只得陪着笑说,“世侄啊,那个北辰啊,是自己跑了,我也是想给你接接风,找了一个本市比较有名的b给你送了过去,没想到被你给挡了回来……”